就像是蘇格拉底的概念。
對啊!
我大概十年多前有去過北京、二十年前也去過北京,四川、西藏都有去過。
中國有來邀,其實很多中國朋友邀我去。
目前好像沒有。當然北韓主動來邀我的機率,其實不是很大...
我在二十個城市辦過黑客松,其中只有兩個是臺灣的城市,所以其實我沒有特別挑啦!真的。
你知道我在巴黎也做一樣的事情,我到巴黎也投票進參與式預算...
這你要定義一下。
等到我能夠發展到社會化情感,大概十一歲、十二歲的時候,我已經在德國了,所以並沒有形成具體土地情感帶來的結構。
但我剛剛講的那些人的目標不是我,是比我大二十或三十歲的人,所以我看的時候是用一種理智的方法,像是去理解另一個文明。
像蔡志忠的目標讀者就是我,所以我看他的漫畫會滿有感覺的。
但我看那一些的時候,我覺得我太小了,因為我大概七歲或八歲,我缺少足夠社會化的狀態,去覺得李敖寫的、尉天聰寫的,或陳映真寫的... 他們寫的目標不是我,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所以你要說臺灣,那個是最臺灣的部分吧!以那個年代來講。
所以像鄉土文學論戰,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就看了,但好像陳映真的《人間》我就沒有看過,後來是看他的小說來補上。
對,對,都在那邊。
但都是收在一個抽屜裡面,因為當時還沒有解嚴。
或者是鄭南榕辦的一些雜誌,或者是許信良的《選舉萬歲》。
不是散文。(笑)
另外,我小時候還會看《文星》,你知道《文星》吧!是那一輩的吧?
因為我都是看我爸、媽書櫃裡的書長大的,我爸的啟蒙其實是看古希臘哲學,所以其實我小時候看的中文書很多都是柏拉圖《對話錄》這一類的,本來就不在臺灣文化裡面,是在很外面的東西。
這真的很有意思。
太好了。
這裡有好幾個東西。
但因為我首先就已經,怎麼講,就我腦裡面沒有「臺灣」這兩個字,所以我很難對它有焦慮。
這個你真的要去問高嘉良。(笑)這個問題問我可能意義不是很大。或者你要問林昶佐,他們都是朋友,就是說其實會分享一些對這個土地的想法、感動、焦慮這些。
他們是有,我是沒有。(笑)
我當時是覺得我朋友做了一件很酷的事情,我們都是十幾年的朋友,所以會覺得朋友做事,我就幫他一點忙,但我不會覺得那是我的事。
要是我會生氣,高嘉良他們當初發起g0v我就會參加了,但因為我沒有生氣,所以其實沒有那麼大的動力參加,我就是在線上幫一些忙,但他們第零次黑客松我沒有去。
〈經濟動能推昇方案〉,是。當時我還沒有參加g0v。
可是我們現在人就很少,還沒有暖化,人就已經少了,你看那兩個趨勢線,是人先少再暖化,不用擔心。(笑)
沒有啦!大概剩60%的土地,有人算過,就大家搬到山上,讓台北市的盆地消失。
其實只是比較極端的氣候吧。
都沒有。
但因為318也好,或者後來這兩年的發展,並沒有超出我的理解,所以我並沒有因為不理解而帶來的焦慮。
最近的發展,Diane(殷允芃)或許覺得臺灣的發展,有些部分超出他的理解?「無法理解」我覺得是會讓人滿焦慮的,我上次跟他在討論318的時候,我很深刻感覺到這件事。
我覺得都還好,我覺得地球在一個還好的狀態。
可是那個焦慮的尺度是幾個小時,解決就沒事了。
我是一直在等Linode的信,但他們的網管大概是快半夜才寄到,反正我們就半夜把它修好了。
可是那個本來就要修。
不睡也要把它修好,凌晨一點多睡著。
像是EtherCalc要是沒修好,我是會睡不著的。(笑)
對啊!我今天想做的都做完了,睡前該push的都push上去。
沒有。我每天都覺得今日事今日畢,我如果睡覺起不來也無所謂這樣子。
就是這十年而已嗎?那我可以說 Let’s wait and see,然後我們十年之後就還是坐在這裡。(笑)
從這個角度來看,我並不排斥大家把我當作一個通道,通往文明裡的其他地方來使用,因為其實我們作知識的人,就是把自己放在這樣的位置上。
我覺得這種感覺也沒有錯,因為畢竟我不管現在回答你什麼,它其實是後面——大概五千到七千年以來,看你怎麼算——人類文明的匯聚,所以我只是一個中空的管道,然後我講的其實也都是這五千到七千年來到今天的東西。
其實以前有一種人專門當這個「神諭(Oracle)」,坐在德爾菲神廟裡面,就有一點接近那種感覺,可是畢竟還是一個通道(channel),其實是雅典娜在回答、是阿波羅在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