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多老師兩年後是會投入這樣子的,或者是非學校型態的團體自學,甚至也有人在政大的老師那邊做政策的研究,那個真的是傾向滿大的偏好。
可是回到所謂認真系統本身,目前臺灣的系統還是同一個考試、課程。
其實我們現在在談的是,看了其他國家的案例,其實很多國家是在談多元師培的概念,因為我們未來希望每一個孩子都是獨特、不一樣的;換句話說,其實老師理論上也是要不一樣,或者至少可以有不同樣子。
然後還是要進入師培的系統。
通常比如原住民教師,就是綁定的資格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必須要是原住民身分。
是,他們是一個獨立的實驗學校系統,像臺灣弱勢的孩子,就不會在華德服務或者是其他的地方,他們通常都還是在不同縣市的公立學校裡面。
我們還是希望最終可以回應臺灣孩子的需求,如果還可以更多,我們不排斥。可是現在我們遇到的是這個系統其實不容易可以讓他回來,這個系統的結合本身其實也好像還不存在這麼大的空間。
我們是沒有想過去國外教,因為我們很想留在臺灣教。
出去國外教?
我們有想過,但是法規限制好像還沒有這樣的空間。
對,那個時間是很長的,如果已經三十歲或者是三十五歲,不能有一個至少一年或兩年的全職的時間是沒有錢的。
進來之後其實是想要繼續留在教育現場的,這種人其實對整個教育環境是很好的刺激,但是我們現在遇到一個挑戰是,其實他留不下來,除非他重新再回去唸一個研究所、修完這一些學分。
或者是很想當老師,但是也沒有考進有這樣學程的學校,所以就措施可以成為老師資格的途徑,因此有滿多我們的老師在不同的領域,像科技業、金融業可能工作五年、十年,發現有這一個計畫真的很想當老師,而且適時證明他也真的很適合,我們的徵選或者是看後來的表現,也真的很適合當老師的人,可能會透過這個計畫進來。
但是我們遇到滿多參與我們計畫的人,他是在大學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要當老師。
對,但是他們還是以實驗教育的路徑在做。
比如我們跟一個大學合作,這個課程內容設計是我們一起去規劃的,與這兩年的歷程是結合,對老師來說有一點像研究所,就是現場實習加上他的教學的訓練。
就是其他國家有人的合作。
我們也嘗試是不是跟大學合作是一個途徑,可是那個改變串聯的語言,比如大學在訓練老師的時候,他其實有一個他自己的偏好或者是已經有的立場。
不過我們現在遇到一個困難,這一些老師中不會是被正規系統認可的,像民間機構不能發教師證,所以即便他們在這兩年受訓練的時間、份量或者是對他們的要求標準,其實跟一般的師培大學比,並沒有比較低,甚至那個要求是更高的;不過,現在那個認證系統還是單一的系統。
所以在老師的訓練裡面,我們滿重視這樣的事,希望孩子怎麼學習,首先要先這樣學習,所以在我們的訓練模式上或者是課程的安排上,會滿在乎這樣的價值體系。
其實現在一個角度在想的是這兩年,也就是我們送老師進去的這一件事,這幾年學到的一件事是很多來自於現場校長或者是老師的回饋都提到師培的這一塊,但是現在師培系統基本上還是一個比較單一的軌道跟價值性,也就是一個老師要怎麼樣,這個老師要怎麼樣或者是我們訓練老師的方式,其實跟我們期待那個新的課綱裡面,我們期待我們下一代孩子的學習歷程,基本上是斷裂的。
但是在我們的合作當中還是少數。
因為這幾年實驗三法通過,所以有一些少數偏鄉小學是公辦民營,也就是要轉實驗學校。
大概是兩至三位左右。
看學校的需求,所以基本上我們會鼓勵一個學校至少有兩位老師,可是當然有一些學校的需求一個位置,所以最多的我們現在在一所學校同時有六位老師。
對。
都是小學。
當然有一些條件或許就我們同時在想說我們身為一個民間的組織,我們可以做的事是什麼?或許有一些東西可能是要跟政府、企業有更多的合作,那個合作的方向,我們可能可以去思考的地方會是什麼。
所以我們想的事情是,當然我們自己做的事情,但是如果我們希望那個教育生態系統有創新的能量或者是不同的想法可以更有效結合的話,應該要怎麼樣去做,或者是有什麼條件可能是重要的。
但是我們說就算我們做得再努力,或者是任何一個機構做得再成功,如果不是一個串聯的話,其實很難真的去對這整個生態有一個新的想法或者是新的思維推進。
或許在教育系統裡面,我們看到TFT做這樣的事,或許現在也慢慢有不同的組織在做同、不同從科技與教材切入,但是還沒有串成網絡或者是一整個生態系統。
但是創新這一件事,在教育界好像有一個我們一直感受到的張力,其實包括我們自己,可能也是過去沒有人做過的模式,讓不是一個教育專業背景的人進到學校的體系裡面,但是這中間會有一個張力,我們好像不能太不一樣,這個教育系統本身有他所謂的傳統也好、或者是主流思維也好,這個創新可能刻意,無形中產生比較或者是對立,可能製造的是衝突,而不是合作。
對。所以就我們來想的話,當然每一個路徑都是有價值的,但是我們還是看到教育可能有很多的問題或者是挑戰,需要一個或許不是過去存在的做法,如果過去有效,可能就不會有這一些孩子遇到這樣的困境。
我們在想的是校友越來越多,大家其實會很想知道這兩年後會怎麼樣去做什麼事。
我們也從其他國家的經驗發現很多真正可以回應那個現場需要或困難或挑戰的解方,其實不一定是透過原有的學校系統,很多的校友可能是透過一些新創的模式,或者是一些異業結合的方法,去想出新的解方。
我們自己是TFT剛創辦的時候加入的,所以我在裡面一直負責這兩年計畫的設計跟整個訓練的機制,因為我們現在已經到了第四年,開始有兩屆的校友畢業了,我們其實從其他國家的經驗裡面看到很多校友長期以來可以帶來的改變。
我們其實更看重的東西兩年之後,會招募進來的老師是來自於各個領域,教育不平等的問題可能不是只在學校的場域可以解決,其實是一個系統性的問題,所以如果真的要解決這一件事,可能需要不同的人到不同的位置上,所以我們看重的是長期網絡的影響力,因此我們希望帶著這兩年的經驗,更可以知道適合解決的路徑在哪裡,然後投入那裡面去回應這一個問題。
所以我們也希望他有這樣的企圖心,並不是只解決兩年的問題,透過這兩年他進入第一線成為老師開始,希望回應需要最直接的需求,同時對他自己來講也是磨練,更深化理解這一個議題,也包含深化他自己的能力。
謝謝政委今天花時間跟我們聊一聊,我先簡單介紹一下TFT在做的事情,TFT主要做的是兩年的教師培育計畫,誰培育計畫其實我們想要培養的人才是教育領導者或者是可以創造教育改變的人,我們最終希望回應的問題是教育平等的議題,透過這樣的兩年計畫希望招募對這個議題有興趣的年輕人,可能在特質上我們覺得很有潛力成為一個老師,我們同學相信一個適合成為老師的人跟領導者其實會有很多很相似的特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