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討論不會完。
先吃飯吧!
其實婦幼警察才是應該要共同來做保護孩子的工作,我不知道大家是不是曉得,婦幼警察的人力非常不足,甚至婦幼警察還要被總統府叫去做一些別的勤務,為什麼?你們去查一下,不要把婦幼警察這樣用,太離譜了!
可以補充一句嗎?
程序上就一起。
我說一句,我協助的案件大多數是判十年至十三年,有一個是凌遲幼兒死亡,不管是1歲至3歲,我手上非常多的案件都是一審十三年,上訴維持原判,再上訴是駁回,然後就定讞,十三年,玩死一個孩子,十三年,就是這樣,這麼簡單,民眾會覺得怎麼這樣子,十至十三年。
我覺得檢察官或者是司法都不知道我們在做這一件事,其實我們冒了多大的生命危險,可是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一般的民眾,你們怎麼樣去保障他。
那個是我自己親身經歷的案件,甚至案號都調得到,像台中地方法院,後來這個加害人自殺死亡了,你可以去查一下,打「鬼婦」就可以查到這個案件,猥褻自己的親身女兒,我就是那個報案人。如果我今天換成一般人的話,你知道多可怕?這個是後來我的辦公室地址不公開,我甚至現在在這邊開會,我也不會打卡,因為老是有人要殺我。
這個回答不是回答。
他們是不是報了以後,可以有什麼樣的代理人?可能不管是由警政或者是社政有一個代表人就行了,他已經這麼善意做這樣的事,結果後面還要被懲罰,這有一點奇怪。
像這一種過程,如果一般的人很熱心,我覺得保護小孩子很重要,看到網路上那個,就把這一些拿到警察局去報,不然打電話也沒辦法講,因為不知道地點、姓名,我去了以後,但是結果是這樣的時候,其實有一個網友很熱心,報了以後,他打給我說:「姑姑,原來我後面還要出庭?為什麼他們沒有事先跟我講,這樣子我會被報復,我的家庭怎麼辦?」這是不是一件想要讓大家研究更多需要幫助孩子的時候,相對他們有這樣的困擾。
可能我(的案子)是個男生,然後去通報,老婆收到傳票,這下子不知道怎麼解釋我為何要開這個庭?我家人說這個是什麼案件,當然大家知道我在做什麼,但是我看了以後,也是想那時將近一年前我去通報的那個案件。
對,那都是通報,跟法定的通報人是一樣的。但是報案人是要到警察局,像我在網路上,當時報的案件,你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裡,可是又很急迫,所以跑到偵九隊,就是要做筆錄,但是馬上就找到孩子了,那是一個埔里的案件,其實十個月以後,我根本就忘了這一件事,我收到傳票後,而且還是性猥褻(案件),我嚇了一跳,因為沒有很清楚,如果我是一般民眾,我真的會嚇死。
通報是依法令通報,我是一般的網路民眾,所以我打電話。
我說的是報案人,不是電話的通報人。
我對林萬億政委更不滿的第二點是:他為什麼都不願意聽我們的聲音?社會安全網,我們在做兒童虐待、家暴的這麼多案件,如果你真的想要建構一個完整的社會安全網,你為什麼沒有邀集更多的實務這一些單位、大家一起共同討論,沒有,我只有給他一句評語,好大喜功、自以為是,我講到這裡,再批評下去,他要受不了了,他是一個非常沒有誠信的人。
這樣的案件通報人一定要去出庭,而且是因為善意通報,跟他是無關的,這個要不要大家去做檢視?其實需要檢視的地方非常地多,社會安全網一直在宣導。
親友也會覺得是不是會影響到他的家人,這個都是問題,但是在這一些環節上,誰去解決了這一些問題?因為有人雞婆報案才知道,我才說希望有案件給我,由我去報就好了,因為大家不知道後續可能會產生什麼樣的結果。
他做完筆錄之後,就說等到後續起訴的話,會寄傳票給你,請問哪一個人願意?我今天曾經到刑事警察局偵九隊報案,十個月之後我接到了傳票,我要到事發地的台中開庭,我跟性侵的加害人就坐不到2公尺的距離,我的個資在他前面全部被唸出來,我無所謂,我比較白目,但是一般的人,坦白來講,這樣子開庭,拿到傳票就嚇死了,會不會擔心被報復?一定擔心,怎麼跟他的老闆請假?到時會不會來報復?然後影響到我的公司?
還有一個是,我今天在網路上看到什麼樣的案件,而這個案件我看見之後,假設我是一般網路上的民眾,我看到之後,我覺得這個小孩子,我必須要去救援,我講的是實際的案例,他就跑到派出所報案,然後就叫他做筆錄。
學校有責任通報,醫療院所有責任通報,剛剛講得很好,像地區不管是學校、幼兒園,甚至在地區的診所,或者是里長或者是大樓的管理員都是,但是有很多人都怕被報復,很多案件都轉到我這邊來通報。
我講一句比較貼切的,社工就是擦屁股,是不可能防止事情發生,一定是通報過去後,社工才去做。這樣的言論出來,我看到大家的言論上非常期待,增加社工,社工以後就會認真做事,社會上很多人都會覺得社工不認真,社工為何不覺得怎麼樣?但是不知道社工沒有那個權限,甚至還會被恐嚇。
我一直在唱黑臉,我也實際上是黑臉。對於林萬億政委有私心想要增加社工,其實這一句話我從他是社會安全網的時候,他就非常不滿意,為什麼?當時這樣的言論出來之後,我們知道社會會有期待,今天新竹社會處可能本來有100個社工,增加30%,等於是130,明年來檢視從500個案件變成600個,為什麼?新竹社會處要不要掛掉?會不會被罵死?一定會,因為沒有減少(案件),增加人力,案件當然不會減少嘛!
我最後補充一句:對於林萬億政委的社會安全網,我非常不滿意。
很多部門其實都欠缺了一個對於被害家屬真實的理解,還有在有溫度協助上的訓練,我們的國家缺乏這個,各個部門都是一樣的。我今天比較想要講的是,協助犯罪被害人,我覺得這一塊資源應該要注入更多,而不是我們一直看到的加害人,他好像是一個最被重視的一塊,其實對很多被害家屬來講,心理的痛,不是感同身受,並不可能感同身受,但是我覺得起碼要有一點同理心,這樣的聲音會越來越少,如果被害家屬幫政府講一句話,感受到好的對待,我相信很多政策都會慢慢讓一般的民眾瞭解政府是不是很用心在做事情。
甚至對於這樣刑罰上,一定就是往最高的方向去做要求,而且就算這樣的要求有了這樣的好結果之後,甚至得到這樣的結果,其實是空的,過程中一直在受創,有非常多其實我不太方便,因為我可能要講好幾個小時,講不完,我也不用演講稿。
所以我覺得一直不停在是不是要判死刑上做很多的辯論,我想應該是從我們的國家一直沒有協助被害家屬,為什麼解剖相驗是我在陪?全臺灣都我在陪?臺灣的保護是在做什麼?高檢的檢察官說我陪家屬去開庭,他都沒有看過犯保人,如果我們的犯罪保護司做得這麼糟,如何奢望已經發生的這一些被害家屬能夠去信任我們的政府?
我們在講嚇阻,被害人都有分非常多的樣貌,甚至想法,整個哀傷的承受度非常不同,我可以舉到上百樣不一樣思維的人,沒有一個人會是一樣的想法,可能會有部分的想法會一樣,但是有很多想法會不一樣,即便他不支持死刑,但是有可能會因為他的家人需要有一個重判來得到心理的安慰,這個要不要?要吧!
我覺得更前端的,我更希望我們的國家能夠做預防性的這一塊,可是我想在資源上,我看到真的非常少,我們的政府一向喜歡處理問題,因為這樣就有很多政績,你預防就不發生了,為何要做?他當然不想做,可是我們都知道在這一塊如果前端不做,社政早晚也要垮掉,為什麼?因為社工在整個業務的過程中,很多的社工其實心力交瘁,其實我自己也曾經有過很想放棄的時候,我是一個比較特殊的被害人。
司法是最後端,但是最前端我們能做什麼?我們是不是要有一個二、三十年長程的教育計畫?來培養更多優質的未來父母?這才是能夠防止事情的發生,重判兇手應該做的就沒什麼好討論的。
我們在意的是社會安全網那一個組成的因子,沒有人可以置身事外,可是我們長期的教育,讓我們許多的這一些素材都長歪了,已經長歪的要經由社政來協助,但是社工即便增加再多的社工,坦白來說也只是收拾這一段已經發生的善後。
我這七年來,其實我最期待的是教育部,為什麼?其實我支持死刑的,最後應該要得到的懲罰,跟有沒有嚇阻犯罪,我覺得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根本不在乎,應該要得到的懲罰,尤其我做的都是兒童,非常多都是兩、三歲,我今天要去陪伴解剖的孩子,不到十一個月,沒有恩怨情仇的孩子,如果他們是被這樣子的惡性手段殘殺的話,我覺得判他死刑一點都不為過,是不是嚇阻一點都不在乎。
我覺得其實在這樣的一個口號下,大家是會思考的,我為何會講教孩子而不是教訓孩子的這一句話?我們上街頭的時候,保護兒童不要有受虐兒,有一個阿伯經過我的身邊說:「你的意思是我們以後都不能教孩子嗎?不能打小孩我們是要怎麼教?」我說:「是教孩子,不是教訓孩子,我不知道你這樣是不是瞭解?我說你是為了他好才教?」他說:「是。」我說:「你沒有先處理自己的心情,就沒有辦法處理小孩。」這個是很多父母要學習的,這個是要教育部多幫忙。
親職教育的部分,是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提?3月20日有這樣的一場講座,像零體罰、零兒虐是我們的目標,但是如何讓更多的家長知道教孩子不是教訓孩子,這一點非常重要,教小孩一定是用理性、你想要把他教會,你是為他好,但是教訓是帶情緒的,我那一場演講得到非常多的迴響,後續也有很多的大學或者是醫學院的邀請。
其實我要講的是在親職教育上,我不知道大家知道不知道現在親職教育的功能是什麼?方式是什麼?甚至就連我去陪伴案件的調解官,到底是什麼樣的程度,我不知道在座的大家是否知道,調解官可以告訴被害家屬說孩子最終還是有價錢,如果是這樣子應對的方式,甚至心態是這樣子,我覺得政府為何會讓人民不信任,這個是非常關鍵,我只是要提這個點。
今天我不能完整參與,因為我下午2點要陪伴內湖的托嬰死亡案做解剖,所以很抱歉,今天不能全程參與。
其實我常常協助的是兒虐死亡的案件,我長期在通報的案件,更多的是直接通報給社會局,只要是社會局大概都知道。
大家好,我是王薇君,兒童權益促進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