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縣府提供各項的青年創業,就業、支援等政策,但還是聽到許多縣民反應資訊取得不易,在資訊公開及廣傳,縣府還需要加強的,會是在哪個區塊?

  • 非常好的問題,首先想要很肯定剛才對於不管是農業或者是在綠能或者是在各個不同多元方面,我們以前想到的大概就會像農委會農社企這樣的一個計畫,或者是說如果做綠能,也許經濟部能源局等等的計畫,但是我們現在推動所謂「社會創新行動方案」,就是要結合十二個部會,大家平常沒有想到的,好比像內政部對於合作經濟的瞭解,這個是比大家都來得多的,我們現在綠電也有很多合作社來加入了,所以這個在教育部裡面,USR(大學社會責任)忽然間也變成讓所有青年,甚至不需要畢業就可以對家鄉產生貢獻的一個非常好的方法,甚至是我們外交部也用了非常多的資源,讓國外好比像日本地方創生的專業團隊來進行討論,所以在這個過程裡面,就是各部會對應到縣府,就是各局處的參與。

  • 但是,這個對人民來講,其實有時候很混亂的,因為每一個局處都有每一個局處的窗口,但是人民覺得政府就是一體的,好像每個禮拜三我在這裡、在台北的空總,大家直接來找我的時候,不會去問、也不會知道是哪一個部會的政策,大家想要知道的是解決這個社會或者是環境問題有沒有什麼青年朋友可以幫忙的地方。

  • 所以在中央專門設置了「開放政府聯絡人」的制度,什麼是「開放政府聯絡人」?就很像國會聯絡人專門跟立委溝通,媒體聯絡人專門去跟新聞記者溝通,我們開放政府聯絡人就是專門去跟新冒出來、有任何新想法、新創新想法的人溝通,不管透過網路上的連署、實體的巡迴,都可以直接找到開放政府聯絡人,然後跨部門一起匯集成一個心智圖,也就是一個完整的政策脈絡一次回應給大家。

  • 我也很高興看到台南市也已經採用這一個跨局處的開放政府聯絡人制度,所以未來如果有這樣子的制度也願意引進縣府的話,我們已經有寫了一個要點,也可以跟台南市,也就是當時的賴清德市長在推動開放政府政見時,有把這樣的要點把台南市帶到行政院,接下來各個縣市如果都可以採用的話,對於人民來講,就是透過網路,縣府也是一體的,也可以一次性的得到完整的政策脈絡,就不用自己像拼圖一樣,把自己講的十二個部會每一個不同的計畫,把它拼起來,大概是這樣的回應。

  • 大部分的青年對政治冷感,但是對於公共事務有他的熱情、觀感及主見,在縣府的角度上,我們支持青年投入公共事務包含從政,縣府用甚麼樣恰當的方式去鼓勵或是提供管道讓青年投入公共事務?

  • 謝謝,這個也是非常好的問題,我除了主管社會創新、開放政府之外,還是青年事務的政委。

  • 行政院在這一屆是第一次有行政院級的青年諮詢委員,第一屆兩年剛剛交接給第二屆青年諮詢委員。

  • 青年諮詢委員非常特別,既不是像立委一樣,監督預算權等等,但是也不是像我們一般青年的顧問一樣只是提建議。青年諮詢委員是在我們行政系統裡面,任何地方、會議只要沒有國家機密就可以參加,而且可以集體提出來從他們的角度來看,國家往什麼方向發展才是好的方向,所以在行政院的這個層級裡面,我們因為有青年諮詢委員的關係,所以好比像在聯合國永續發展目標具體的實踐上,或者是在我們技職教育如何在新課綱上路之後,如何融入社會參與的能力上,又或者像在我們青年諮詢委員的帶領之下,我們18歲第一次永遠公民投票權的朋友們,讓中選會知道怎麼樣接觸到這一些青年朋友,他們關心的範圍遠遠超出只有教育、經濟、勞動這三個方面,而是三十四個部會都可以看到他們的聲音。

  • 所以第一,我會建議去加強類似青年諮詢委員會這樣子的一個角度。當然縣府如果有青年相關的一些專責人員的話,或者至少相關聯絡人的話,就相當於青年署的角色,也會增進溝通的角度。

  • 但是接下來,最重要的是,我們看青年的方式,要把他們看作是我們的嚮導,讓他們指引我們要往什麼方向去走,我們在後面提供充足的資源,但是方向是由青年決定的,是要有這樣的感覺,才不會變成像以前青年是需要照顧、扶助。

  • 因為現在世界變動得太快,世界要變動到哪裡,其實青年比我們——我已經是壯年了——要早知道的,我們要靠青年來當我們的嚮導,青年的參與,我們要儘快在兩個星期之內要轉換成可行或者是不可行的政策評估,等於讓他們也瞭解到公共行政的挑戰。

  • 一旦進了廚房之後,就不是會吵的有糖吃了,進了廚房之後就要一起做糖,這個是跟青年共同創造最基礎的想法。

  • (調整視訊連線)

  • 很高興有這個直播的機會,不過我們剛才聽說這邊網路的速度有一點不夠,但是沒有關係,我剛剛整個討論的過程,不但有錄下來,也有製作逐字稿,所以之後會馬上提供給大家。

  • 委員好,我想請問一下,在資訊發達的年代裡面,資訊來自四面八方,有些訊息不知道真的或者是假的,如何分辨新聞的真實性,如何分辨真假?

  • 剛才這個是非常好的問題,當我們看到網路上的訊息,像LINE上面有人傳訊息,我們怎麼知道是真的、假的?其實在LINE上面有一個公民社會「零時政府」開發的機器人,名字就叫做「真的假的」。如果加成LINE的朋友,去找「真的假的」,你看到一個訊息,第一個大家養成一個習慣,傳一個訊息來,先想一想「真的假的?」不一定要馬上轉傳,比較可以先讓大家想一想再轉傳的情況。

  • 第二,你可以轉給機器人「真的假的」,讓只在LINE裡面流傳不知道真的假的訊息,放到公開搜尋引擎可以找得到的網際網路上。這樣一來,包含「臺灣事實查核中心」等等公民社會的朋友,都可以一起去找資料、找到是真的還是假的。

  • 這樣子就很像我們以前收到垃圾郵件的時候,每個人信箱都裝很多垃圾郵件,2000年初的時候是這樣子,但是後來技術社群跟公民一起協作,任何人收到一些詐騙郵件的時候,你只要按這個是垃圾郵件,只要多的人按,就會放到國際網絡Spamhaus,我們就知道放垃圾郵件的朋友們活動的樣本是什麼。

  • 一旦蒐集到足夠的樣本是什麼,它的傳染力就可以減弱,就不會跑到你的信箱裡面,所以垃圾郵件詐騙已經獲得基本解決。透過類似「真的假的」這樣的系統,可以這樣回應訊息的方法,這樣子就跟以前解決詐騙、垃圾郵件的情況是一樣的,都是透過「AI+CI」,用「機器學習」加上「群眾智慧」進行事實查核。在這個過程裡,大家的媒體素養都可以得到提升,這個就是目前我們目前來處理假訊息基本的策略。

  • 我想請問一下政委,政委有負責青年事務的部分,青年事務比較集中在六都,甚至是只有台北,這樣子的一個氛圍,當然是一件好事,有這個心態可以做這一件事。但是這樣的氛圍慢慢起來之後,有什麼樣的方式可以慢慢帶到各個縣市,不只是六都、台北市,在其他地方也可以有這樣的基地或中心,讓當地的學生或者是返鄉的青年也好,不一定是要高學歷、專業科技人才,是對於這樣的事務,有興趣都可以一起參加、參與,不知道政委對於這一個部分有沒有什麼樣的建議或者是方法?

  • 謝謝,非常非常好的問題。這個問題是如果青年要參與,現在叫做「地方創生」,在每一個地方,不管是10萬人或者是5萬人,這個地方有歷史傳承或者是生活方式,或者是經濟的生態圈,我們怎麼樣讓青年也可以投入?像桃園有青年局等等,已經有專設青年的局處、中心,可以協助創生的工作。

  • 現在想跟大家報告的是,從中央到地方,如果是從公部門角度思維來做社區營造,往往會受到行政區劃分的限制。但是事實上一個生產的生態圈、一個生活的生態圈,有時是繞著一條河、有時是繞著一片平原,是按照自然分界、並不是行政區的分界。

  • 因此,我們在推地方創生,最重要的角色其實是大學,因為「有大學的地方就有希望」,這個是大學社會責任(USR)的概念,也是高教深耕、社會創新計畫的精神。

  • 一所大學的設立,服務的並不是單一鄉鎮、區、村、里。大學所服務,是所有可以認同大學價值的社區。但是在以前大學的老師們、教授們往往會覺得,如果做這一些服務的事情,跟他的升等、論文或者是學生的成績好像沒有關係,是多做的一件事。

  • 自從有了大學社會責任的計畫之後,狀況就反過來了,大學並不是教育局的執行單位,反而是教育局要去問大學,他們要跟地方一起做出什麼樣的事情?而且不會像以前那樣子每一季管考、每一年要改一次計畫,讓大家都有非常大的行政成本。USR是五年的週期,在第二年的時候做一個價值上的管考,如果這兩年裡面對於地方有創造出價值的話,接下來三年的經費,就會繼續讓這個大學執行他的社會責任。所以任何的青年要投入時,不只是這一所大學的學生,都可以加入這個大學的USR計畫,讓這個USR計畫帶動地方創生,等到再帶動之後,就不會受到行政區劃分界的限制,而是每一個行政區的里長、發展協會、合作社都可以進入USR的生態圈。

  • 大學一起動腦、大家一起動手,來擴大社區營造、地方創生的計畫範圍。明年會有一個很完整的地方創生方案推出。以上是透過各地青年透過「青年好政」系統一起做出來的方向,因此在這一方面,青年也是我們的嚮導,讓青年告訴我們地方創生要往哪裡去做,剛剛講的並不是我們的創見,而是各地青年告訴我們的一些想法。

  • 縣長、各位委員大家好,我是西螺的返鄉青年,我們在西螺做醬油,幾年前回來,在這一些時間中的計畫,特別是建設,其實縣政府有幫我們做很多連結,那個計畫變成願景,現在有不同的異業結盟,真的非常謝謝縣長,歡迎「回鄉青年」的部分。

  • 這個是非常好的醬油產業,西螺有非常長的歷史,我記得應該是百年老店,所以這個是非常好的傳承概念。如何把地方的傳承帶到國際上,這個是很好的問題。

  • 我自己剛剛從加拿大回來,加拿大在那邊有一家台灣的社會企業叫做「芙彤園」,大家在全家便利商店可能有看到,他們就是跟台東的Amis(阿美)族人一起合作,就是用肥皂草,讓比較貧瘠的土地,運用自然農法回復地力,再結合阿美族人的藝術創造,做出像Aveda這樣的品牌。

  • 這個事情很有意思,它是社會企業沒有錯,越營業復育的地方越多,但是它輸出的並不是只有產品而已,而是使用一個概念,把怎麼樣營造的模式、方法寫得非常清楚,然後去輔導加拿大的原住民族,跟當地的貿易省務廳,等於是我們的經發局,還有加拿大聯邦國會這邊的議員參加,一起用臺灣研發出的這一套方法,讓他們的原住民族也可以參與土地復育跟加值農業的過程。

  • 所以賣得並不只產品與服務,而是「社會創新」的概念,創新概念先走,我們就用聯合國這17項永續發展目標,去找到所有國際上關心這一些永續農業、永續城鄉的朋友,我們每年把大家邀來一次,像今年是邀在台中,明年母親節會在高雄辦「亞太社企高峰會」,把這一年來所有這一些創新的方法翻譯成英文,運用聯合國永續發展目標,像蒲公英的種子傳出去,就把臺灣的品牌帶出去。

  • 我們的產品、服務到那邊之後,他們就瞭解到這個是我們的共同價值,在這樣的情況下來傳播臺灣的「暖實力」,這個是臺灣目前主要的外交政策。

  • 至於國際的拓展,我的建議是,好比像「芙彤園」翻成「Blueseeds」,這個是文化上的翻譯,我們也希望接下來「西螺商圈米醬小鎮生活節」,也可以不管是英文或者是其他語言的翻譯,只要願意加入,像文藻外語學院的USR就是協助台南市仕安社區。一旦有擅長外語的朋友願意進來協助,我很願意介接國際上的資源。

  • 我知道唐委員本身對於平權、友善人權這一塊非常注重。2012年回來台灣,我回到嘉義,然後又跑出去,又回來,又跑出去,我雖然是鄉下長大的孩子,但是我是非常都市的人,其實一開始都不想接家裡的產業,因為我覺得要做家裡的工作,但是因為家裡的關係,醬油產業如果現在不回來做的話,很可能就要消失了,而且我們是用很特別的方式做,我們就是其中一家,所以後來決定回來做這一塊。

  • 其實我的意思是,我在國外、台北看到都比較開放、多元的環境,我回到雲林我覺得非常受到壓迫,不管是消費保守,很多人對於人權及同志這一塊很不瞭解,我想知道委員用什麼切入點來講這一塊,讓人權可以在鄉下這一塊可以發聲。

  • 謝謝。這個也是非常好的問題。

  • 我每個禮拜都跟阿嬤、媽媽打電話,每個月都會回去看四位老人家:阿嬤、爺爺、外婆、外公。外公已經一百歲了。

  • 我阿嬤是鹿港人,也是虔誠的天主教徒,從小就是教我,我小時候都是講台語——雖然現在講得不是很熟練。

  • 我幾乎沒有離開臺灣長期居住過,最久是11歲在德國待了一年。幾乎全部的時間都在臺灣,但我有很多國外的朋友,是用網路取代馬路,用臺灣的經驗、故事,跟全世界交朋友。

  • 我想要回答的是,其實對很多長輩來講,「婚姻」在他們的工作、生活裡面,其實是一個社會的儀式,國家在婚姻裡面沒有什麼角色,也就是儀式婚。

  • 後來,是從西方學來這樣一套行政方法之後,到我們這一代(2008)才變成所謂的登記婚,登記就是一件政府的事,至於要不要辦婚禮,那個是年輕人自己決定。因為我們自己的婚姻架構有這樣的世代上不同的關係,所以也讓大家對於婚姻的想法不一樣,所以我想這一次很特別,十個公投案有五個都在討論人權相關的題目。

  • 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表示臺灣的政治可以討論社會議題,並不只是討論意識形態。這也表示溝通的工作就要不斷去做,這裡面要強調的是有共同的價值,也就是大家都希望家庭是一個穩定的單位,家庭是一個互相互助、扶持的單位。

  • 不管對於人權是在哪一個狀態的想法,都會肯定互相照料,甚至社區裡面的小孩讓大家一起來養,這樣凝聚的價值。如果從共同的價值出發,去討論這樣子人權的議題,那就會變得比較容易,大家可以瞭解到同樣的詞,因為年代不同,大家會聯想到不同的事。

  • 所以有時換一個詞句講,像我跟阿嬤溝通這一些都不成問題。就是要花時間、耐心,而且不要有一種我們比較懂的感覺。

  • 就像我們小時候也不希望長輩說:「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多」、「囡仔人有耳無喙」。同樣的,我們希望在一起的價值裡面,去找到雙方都可以接受的講法,有時間、多聽,在傾聽的過程中,讓多方都能知道,同一個字我們會想到不同的生命經驗,這樣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