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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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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TA的身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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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做逐字稿然後寄給你們,然後上網公開,ok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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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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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原來看數位轉型,跟政委報告一下,我們這個協會其實叫做「數位經濟產業發展協會」,但是這個名字實在是太長了,我們後來簡單叫做「數位轉型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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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啊!就是「數位轉型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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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我們聽到國內幾個業者,尤其像遠通電收說數位轉型太重要,我說:「有那麼神嗎?」然後就拿一些資料開始研究,所以從那時開始慢慢在談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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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這一件事的時候,發現行政院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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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位國家創新經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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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在DIGI⁺弄那一件事,我們想說說不定可以集合一些業者共同推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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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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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缺了方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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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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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發現even是DIGI⁺,是政府推動,但是是有分工的,像商業司、工業局、中小企業處或者是其他的部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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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好像大家字的都是用原來在做科技化服務,大概都是原來的那一套在弄,有錢補助,然後做什麼樣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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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那時談的是,用這樣的方式可能會讓數位轉型推動下去,就變成是一個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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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倉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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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現在目前看起來其實我們條件不錯,但我們好像也沒有機會可以去弄比較偏B2C,因為臺灣沒有什麼大的平台,像以前行政院那時叫我去,本來想說看看臺灣有沒有機會弄一個平台,我後來跟行政院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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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平台」是Amazon那一種,還是Netflix那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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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比較想說是LINE這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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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想說臺灣不太有機會弄B2C的平台,B2C幾乎被人家佔滿了,我們想說那一些平台這樣弄,搞了半天其實沒有contect,他在上面弄一個商業模式,等於錢都他在賺,LINE也是類似這樣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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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臺灣如果要弄,我那時跟行政院講說B2B比較有機會,因為臺灣大概是工業產品這個區隔,我們比較強的,我們B2C這一塊,其實臺灣在過去四、五十年都沒有人花時間、也沒有人花錢,我常常喜歡舉那個例子,也就是HTC,大概在前年花了1億,請小勞勃道尼幫他拍廣告,其實也不怎麼成果,但是我跟很多人講說這個要付學費。你說不付學費,根本不曉得人家那一塊怎麼玩,然後從這裡去弄商業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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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發現臺灣恐怕一般的老闆是不太有機會,你叫他花那樣的錢並做這樣的事,不曉得有什麼樣可能的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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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國外一般的老闆也不會去開發LINE跟SKYPE,這個是完全不同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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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即使是國外其他行業的老闆,也不會莫名其妙跑去做SKYPE跟LINE的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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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的人在談的時候,是說他們如何運用LINE跟SKYPE,這你跟每一個行業都可以談。但是即使是愛沙尼亞,也不會大家都投入去做SKY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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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都不會去做。但行政院交給我的題目是,臺灣有沒有機會?或者是搞了半天都還在幫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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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代工有什麼不好嗎?臺灣不是代工很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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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讓我們感覺說在這一塊裡面,如果臺灣始終都是放在人家上面去做,其實到了數位以前的那種傳統經濟,我們幫人家代工,人家到了數位經濟這個時代,我們可能還是幫人家代工,他們當時的想法是有沒有機會找出一條路,不要永遠幫人家代工,他們當時的想法是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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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那時跟他們講說,因為我們過去長達四、五十年,幾乎沒有公司肯花時間、資源、錢訓練我們的人在B2C那一塊裡面能夠長出什麼東西,所以搞到最後,政委講得很對,基本上還是看人,人沒有這個訓練,就長不出這個東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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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想要接受這個訓練的人,往往第一時間就去歐洲或去矽谷了,我們這一方面的人才是這樣,包含我自己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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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那邊流浪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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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人都在臺灣,但我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接臺灣公司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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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做大型系統規劃,在臺灣是有接銀行的案子,因為銀行還願意花一些錢,來做這一種B2C使用者體驗的付出,因為從他們的角度來看KYC、要留住顧客,這個仍然是非常重要的,這不用等政府去鼓勵。就像FinTech一樣,如果要進來就進來了,不會等我們制定什麼方案,他們自己就覺得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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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出了金融業,這一種2C的大型資訊系統,如果要練的話,真的是要接國外的案子練比較容易,所以我人都在臺灣,但都是接國外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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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一點粗淺的觀察,我們的政府不會像新加坡政府,第一天是新加坡永遠都認為只要做early adopter就好了,不見得需要做開發者或者做全球品牌。可是我覺得臺灣的政府,始終不願意放棄,比如以前的中文電腦,後來怎樣,都是希望我們能不能主導一點什麼事,而不是永遠為人作嫁,這種感覺到目前為止始終都還有,不然新加坡第一天就說只要做early adopter,所以全部永遠任何人發展都沒有關係,就是要做early adopter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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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對他來講技術是要解決社會問題,不是要做成國家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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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可是我們一向做任何事情,都是除了使用者要做social society development,我們永遠都希望能夠發展一個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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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我不是很瞭解為什麼。我當然理解臺灣有這樣的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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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有這樣的概念,所以我們每次都說我們有什麼東西可以發展產業?然後就看產值。這個是我們產業推動的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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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好比像文化部最近在做國家記憶庫這些東西,當然也是希望我們能有影劇產業、自有的文化品牌,像《返校》可以到國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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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同樣的道理,我在看他們提的前瞻案的時候,我都跟他們說,政府要做的是底層的東西。不管是開放文化、開放內容、開放資料、語料、演算法,當然上面愛怎麼用就怎麼用,但是政府要做的是打好共享的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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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這個底子,一下子就說:「我現在認定這兩家很強,要做成兆元。」政府可能還沒有這樣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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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國發基金最近重新編制,或許接下來真的有這個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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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的意思是說,一般來講,政府的存在並不是為了營利。大部份的部會都是not-for-profit,還是以解決社會問題為主,這是我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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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產業發展的狀況,我們每次談的數字,大到某個程度,現在大家都不認為那個數字跟我有什麼關係,已經形成大家普遍的共識,而且甚至負面講起來,也就是你講那麼大,講好聽一點,就是同樣那些人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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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不講這麼大,那些人還是賺一樣多的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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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在這一、兩年,發現政府施政,多多少少還是跟選票有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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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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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應該,就是到了某個程度,怎麼樣能夠增加就業機會會變成是比較重要的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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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像目前很流行的聯合國永續發展目標,這十七個裡面把幾個做好,選票就來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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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扶植所謂的「終結貧窮產業」、「優質教育產業」、「永續城鄉產業」,當然你後面都可以加「產業」,可是實質上這些是創新,並不一定是產業創新,這些產業創新是跟著社會創新的需求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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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你有GPS和手機,當然就想要用來叫車,那Uber是跟著來的。一開始是有這樣的需求,並不是國家說要扶植Uber,我想是這個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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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能說是一個、兩個就說是產業。如果真的是產業,沒有千億、兆億的狀況,根本不叫「產業」,所以其實是非常痛苦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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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協會叫做「Digital Transformation」,我們看到剛剛所講的DIGI⁺這一塊裡面,我們走的是經濟部這一條,因為是數位經濟的部分,看起來經濟這裡面不管是文化部、金管會、國發會,大部分都還是在自己的領域去做相關的事情,比較沒有橫向的事,臺灣其實很重要的是,像3億至7、8億的公司,曾經四、五年前有一段時間在談德國中間企業之類的,現在目前好像又沒在談,而且我發現選了半天,還是選到將近100億的公司,那個100億的公司,其實也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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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其實不用特別挑什麼題目選,就會是他們了,不需要為了這個創造奇怪的名稱(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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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臺灣其實在二十年前有想到,我們其實不應該把大部分資源做那一塊的話,像雨傘以前曾經是世界第一,會長出兩、三家公司,又或者是做玩具的會有兩、三家的幾億公司會出來,但是臺灣一波完了以後,大家都跑光光,然後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來,好像整個產業就像遊牧民族在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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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想說數位經濟這一塊裡面,將來推動相關的這一種事情,能不能在推動的過程,想清楚我們要什麼、不要什麼,到最後能夠留下一些專門用數位科技來做的公司,也不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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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臺灣的經濟體,長出一、兩百家的公司,大概有兩、三家或三、五家,過一段時間又有兩、三家及三、五家,但是始終可以一直活下去,這是我們希望能夠影響的。不然我相信這個題目,大概再過三、四年又沒人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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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再過兩年就沒有人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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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我們又開始再耕耘新的題目,我覺得那個滿可惜的,因此我才會想說這裡面是不是應該要找一些人家的方法論,因此我們去年6月曾經到歐洲看德國、英國及荷蘭,發現他們也都還在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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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今年想說「數位轉型」看起來美國還是滿厲害的,現在想說挑了東岸幾個地方,一個是李傑教授那邊,他們看起來有一些還不錯的方法論,全世界大概有二十五、二十六個國家有一百家的企業成為會員,我們從那邊蒐集到一些資料,那個大部分都是B2B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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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IBM基本上自己也在轉型,因此應該也有不錯的案例去談。另外是MIT的Media Lab,談數位轉型還是要談創新的應用,在一些比較前瞻的判斷,因此目前是挑這幾個去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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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用這樣的方式,是不是可以找到對臺灣有用的一些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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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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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dia Lab跟Sloan School我比較熟。其他幾個有聽過,但沒有很細看他們的報告。IBM做的數位轉型當然跟他們的智慧城市是一整套,包含他們所謂的AI結合HI,這種東西都是同一個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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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覺得去認識人、建立一個長期的關係是好事。這就是我當時進來的時候,把「亞洲‧矽谷」中間加一個連結的原因,是希望累積到的是長期的工作關係,而不是這邊有一個園區、那邊一個園區,投了錢,後來什麼都沒有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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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長期的連結,無論是他們那邊的加速器或是新創的輔導團隊,都是很實在的。因為Media Lab自己就有很多東西出來,有哪一些你覺得不錯,像這個是Media Lab來社會創新實驗中心辦的,他們拿了一堆三輪車,在這邊做自駕車,因此有很多這種長期的雙方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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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好比像我們接下來做的無人載具創新實驗條例,都有一些影響,等於隨時可以跟上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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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跟MIT的Michael 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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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還有一個叫做Phil Tinn。他們的老闆是Sandy,他在WCIT有來,我們聊了一些,像個資的處理或是資料蒐集的部分,也交換了一些paper,後來都有保持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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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種長期的關係,對我來說就比單純招商來得重要——因為我們有什麼新點子,他也幫我們放大,這也是很重要,我當然很鼓勵這樣的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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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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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委有沒有機會到那邊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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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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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清明節過後的那個禮拜,就是4月9日至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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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4月22就要去微軟,那是到西岸,這樣travel有一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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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當時跟微軟也在談,當時就在講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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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軟是這樣子,他們來這邊設點,一百人或者是兩百人也好, 那是一個灘頭堡,他們想要做可能像中文鍵盤、智慧互動等等的這些題目,但他們自己在總部那邊對於繁體中文的路線到底是什麼,其實我們在外面看一直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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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不管是教育上的應用或是什麼應用,我們看到的都是歐洲那邊比較多,簡體中文也有一些,但跟臺灣這邊的幾乎沒有連結,像到現在Windows Cortana都還不能用,所以其實我去微軟也是想要把這一件事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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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對中文比較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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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以前在蘋果是做Siri,算是他們的競爭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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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前參加資策會的時候就是參加中文實驗室,當時有三十一種輸入方法,還有中文大鍵盤,我們做了評鑑,就是那一次評鑑,做完以後才把倉頡弄出來,因此我對中文有一點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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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辦公室對輸入法的需求是很殷切的,像我們現在講話,都有一分鐘350字的朋友在幫忙打成逐字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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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讓中打只有100字左右的朋友在機器的輔助之下,也可以到類似的表現?這也是一個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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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們很厲害!而且都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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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是一個人厲害,就是Wendy厲害而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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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沒有工具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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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用的是特製鍵盤,就是左、右手各打一個字,就是叫做「速錄法」,是一個叫做唐亞偉——跟我沒有關係——的人發明的,叫「亞偉輸入法」,左右手同時觸鍵,所以像參訪就是左手打「參」,右手打「訪」,一出來就兩個字,因此比一般輸入法快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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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這種輸入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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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目前正在train一批新的人,不然現在只有三、四個人會用這個輸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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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方面是輸入工具的改善,二方面是透過人工智慧看即時修正錯字,或者是把英、臺語處理。即使當了政委,我還是繼續在做這個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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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個事情是非常有商業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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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這樣覺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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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禮拜還剛剛在談,現在目前最痛苦的一件事是,因為大部分的office都在開會,開會完之後都是在整理會議紀錄;最麻煩的是,有沒有什麼方法是大家講了之後,東西就自動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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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含我們現在用一個球型的360錄影機,可以直接做講話的人的辨識,甚至連誰在講話都不需要特別標記,就是在360攝影機裡面,透過一些AI的方式,甚至很多人七嘴八舌討論的時候,都可以把講話的位置分析出來,然後再做逐字稿。現在是行政院三樓的一些朋友在做這部分的開發,所以我等於在裡面帶一個新創團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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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遠距的這一種開會,像這種東西從SARS討論到現在都已經十年了,那時看到這個事情非走不可,但是搞到今天,像我在上個禮拜,開了一個遠距會議,開到最後還是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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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那邊有兩個人,我們這邊有五個人,你會發現會開了半天,這個人是誰、那個人是誰,這個場合有這樣的東西,那邊也有這樣的一個東西,這樣就方便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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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們現在大部分都是用投影機對這兩個場地,我們這邊投影那邊、他們那邊投影我們這邊,但是三個以上的時候,就有一些額外的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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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是在行政院裡面,用當年SARS留下來的系統,叫做Scopia,我們現在巡迴在臺灣四個不同行政院的聯合服務中心,我們實際去練那邊的人,然後把這些地方的機器都架好,每一次開會都有逐字稿,大概有十二個部會都在空總——台北社創中心——我自己下去花蓮,然後那邊有二十個人,台北這邊也有二十個人,然後就對接上,這樣子巡迴好像十次了,現在效果很好,當然每次都增進一點,但是至少這一些聯合服務中心都跑不掉,因此每一次去把它弄更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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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真的還是有人在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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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字目前現在是Wendy手動打,當然我們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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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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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直接走過去就是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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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mo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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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真的很有意思,原來在做那一件事,跟著社會一直跑,然後回到最後發現原始點的事情還是沒有解決,那個事情始終就停在那個地方,就會發現一段時間夯一件事,然後原來的那一件事,如果沉下心來好好做,其實是很了不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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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而且需求就在那裡,並不是沒有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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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臺灣政府做事情,就是一波波的,然後每一波都沒做到底,做個六、七成,然後就結束了,根本就落不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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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是另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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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是大家的共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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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像剛剛唐政委講的,您4月20幾日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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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20幾日是去西岸。至於我能不能早一點去東岸,一方面也要看院裡面有沒有旅行的預算;另外,當時不知道質詢結束了沒有,我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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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這一次去微軟的事,是臺灣的微軟安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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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談研發總部的時候,我們一併談,所以應該算「AI+R」那個部分;我的時間應該不太可能跑兩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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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差一、兩個月應該還好,但差兩個禮拜……那我們弄回來以後,我們再跟您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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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這一次要找的話,我希望能夠找到一些比較高層的人,具有公司本身要做數位轉型任務,比較有這樣的壓力或mission的人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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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過我想蔡執秘及郭前執秘有去的話,其實是非常好的,因為蔡執秘就是在掌管DIG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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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小時之前還在問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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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可以看到真的用得到上手的東西,就是看看國內中、大型的企業,我們為了這一件事還跑去台中的高聖,我問他營業額多少,講了半天是做鋸床的,大概是新臺幣5億,在國際的競爭力是排了10名以外,但是李教授的概念是把鋸床加上sensor可以讀相關的資訊,發現客戶的滿意度拉高,因此他們變成是國際的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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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啊!這樣就是方法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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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找一些東西回來,因此可以找那樣的企業,就像大的也管不到他,小的還在struggle,我看也很難,像剛剛有提到ASUS所提到的,像數位轉型是很花錢,如果沒有那一些資源可以做這一些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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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個資源就打掉重練(笑),反正沒多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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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我後來發現打掉重練,人是很大的障礙,那是很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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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像我們現在做社會創新,不管是大家看到airbox的例子,大家建一些偵測器,也輸出到國外了,一開始的商業模式其實是很不確定,但是有解決社會問題,所以可以動員人,也就是成功不必在我、傳到全世界姲誰找到商業模式就去做的狀況,臺灣在這方面其實滿強的,也就是用極低成本找出解決社會問題方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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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我們在說打掉重練的時候,意思並不是本來的本業不去管,而是本業已經滿成功了,可能像你剛剛所說的,比較小的,1億上、下公司的程度,但就覺得可以給經理人去做,他自己來做一個有公益使命、來解決社會問題的社會企業。我們在臺灣看到很多這一種,像「大愛感恩科技」就是這一種創業,很多老總拿他們的專業經驗投入社會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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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臺灣這方面,其實我覺得已經自成一個生態系,從他們的角度來看,政府不要擋路就好了。如果法規有一些灰色地帶,我們就來幫忙解消。因此我說小的,還不到3至8億,其實自己有相當大變通的能力;即使人沒有辦法換,再找一群年輕人,這個也可以做得到。但是你講的中間部分,這確實是需要方法論,這個是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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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臺灣的未來有一點使命、急迫感,我有時跟人家講說,像現在大家好像有一些人不看好,可是我覺得有一點是值得我們大家慶幸的,就是這個社會裡面有某一個階層的人,大家碰到會很焦慮,焦慮的感覺是那種心情,我覺得是可以維持臺灣不會往下沉非常重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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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願意為社會作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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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跟銀行界的人吃飯,大家談了這個未來怎麼辦,這個有這麼大的玩法,但是你發現在很多不同的領域裡面,你都會發現不同的人對未來很焦慮,也就是會push他們要做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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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創新的驅動力,我覺得這個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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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委做這個比較有格局的東西是滿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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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其實在入閣前、入閣後都還是做一樣的事情,就是做這一種社會創新,所以我覺得在公部門裡面,我能夠做的是,儘量讓大家把產業創新跟社會創新並舉,不要總覺得產業主導,像每次有一個新的科技來,不管是AI或者是比特幣或者是行動支付,好像比不過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所轄地區就是落後,變成很像小時候比班上第一名、第二名的方法,很多人會被這樣子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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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行動支付或者是別的技術,主要的原因是我們在這邊前一代的技術已經做得滿好了,沒有比那個體驗好,其實不可能切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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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常常開玩笑說,我們只要不准超商設ATM、不抓假鈔,過一年之後行動支付就90%,非洲有些國家就是這樣(笑),但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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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新技術來的時候,如何透過像《金融創新實驗條例》,讓想要第一波的人先試,並不是整個社會賠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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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好主意,當然大家就適應,但如果不是好主意,也不要一窩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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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為做而做,我就是把這一個部分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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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政府裡面誠如你所說,還是有一些為做而做的部分,那個部分我就當作沒有看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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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好聽一點,電商是被7-11打敗的,因為臺灣的地理環境,正好可以用這樣的方式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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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這樣子。我們要硬去改臺灣的長、寬、高,那大概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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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什麼必要,變成這樣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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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可以再請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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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做B2B branding的部分,在數位轉型的過程中,還是有一些數位服務業,不是說一定要做服務業,我的意思是還是要有一些digital technology,然後讓使用去適應這個技術,誰來提供技術的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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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那一天有談到,像有幾個可能。第一個是工業電腦的部分,因為本來就比較偏向於很容易用IoT等,很容易切入進來,本來就有數位技術;第二個是可以適應IoT、collect data,就變成是data analyst或者是service provi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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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也有很多在做這個,已經在轉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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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這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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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委有聽到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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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覺得,不只是可能你剛剛講的比較大型system integration,就算小型的,像Synology,本來是做硬碟儲存裝置,感覺上毛利率不是非常高的行業,可是他們現在在歐洲市場都做得很好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擴增到變成是幫整個不管是網路監控、醫療保健或是一些生產力軟體,等於你買了他的那一台,除了儲存之外,上面有一些共筆、互動試算表、互動簡報,等於就變成小的機房,這是第二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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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這些東西,他可以再做變成企業的知識庫,這個知識庫又比較沒有個資處理問題,因為並沒有離開機房,事實上不是公有雲,而是私有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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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只是賣幾顆硬碟到私有雲,其實delivery是不用改的,賣的就是那個東西,但賺錢的模式是可以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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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們現在有一個很流行的技術叫做「微型服務技術」,以前要開一台VM還要等很久,現在開一百台只要一秒鐘,現在這種快速虛擬化、輕量虛擬化的技術,這樣上面跑的這一些軟體,甚至不用自己寫的,大部份也都是自由軟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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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共筆的系統或者是互動試算表,我自己在院裡架了一套,這個叫做「沙聚雲」,有一些共筆、試算表,好處是我們找了行政院資安處幫忙測試。我們院裡面跨部會之間的通訊系統,像聊天室、管考系統,像我們每個同仁在做什麼,都可以看得到,又或者是每個禮拜一,大家一起吃午飯訂便當等等系統可以很容易開發、放進去又沒有資安的問題,這個是提供給全國公務員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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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講的是,無論是一台NAS,或者是現有國發會公有雲的機房,都不用擴充改版,因為佈署的是上層的應用。我們放的東西,盡可能不是自己開發中間的應用層,應用層都用別人開發的,不管是自由軟體、自由資料庫或者是資料分析系統,然後把人的力氣專注放在上面,看如何做成business intelligence、怎麼樣去引入機器學習,去回答一些business問題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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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其實從我們這一些系統整合服務提供的角度來看,其實在相同的人力資源投入底下,我們就可以照顧更多的人,因為他們等於是自己管理自己,我們只是運用互動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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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以前在矽谷工作的時候,就是幫五百大大企業導入企業溝通的軟體,我覺得這一套也是臺灣可以發展的,因為不太需要特別的硬體,不管是在任何系統上都可以導入,軟體也都是自由的,因此沒有固定成本,而且做的事是類似資料分析師或者是企劃師,那些事情加值的程度是比較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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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比起我們在那邊寫說要取代LINE或怎麼樣,我覺得要有意義,因為自由軟體能取代LINE的,其實早就很多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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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看到未來很大的需求,過去三、五十幾年,因為資策會訓練還是不夠,但是現在用開源軟體越來越普遍,因此要往上做的時候,我覺得臺灣這一塊非常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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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是掛AI的招牌,實際上是教資料分析。不過這個也還好,因為我們很需要資料分析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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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做AI plan的時候,這個你們也有參與,就是AI Tai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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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不是科技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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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科會辦的簡報。他們後來比較強調的一點是產業AI化,這個就是你剛剛講的,只是把AI換成資料分析、資料科學或什麼,現在掛一個AI的名字,我覺得那個跟你剛剛講的轉型是非常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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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微軟來臺灣設研發中心,這也是臺灣微軟想要做的事。以前微軟不會幫你量身打造做一套解決方式,那個是IBM做的事。但他們現在有危機意識,其實微軟焦慮的程度不下於臺灣焦慮的程度,他們跟臺灣很像,也就是前兩波都沒有跟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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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最近的股價也有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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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可見方向還不錯。臺灣的股價也……沒有啦(笑);總之,現在微軟看到的是不得不去結合,幫紡織業或你剛剛講的機械業去量身打造,如何運用資料,只要掛一點機器學習,其實就可以解決很多他們這一種陳年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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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在用AI center就是弄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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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有提到下一步要做這個,雖然總部一開始只是說要開發中文鍵盤這一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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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微軟也想嘗試一個之前沒做過的商業模式,我覺得很像以前IBM大轉型時的商業模式。一開始不一定很成功,但也很好,就是幫大家付學費,總之這個是我們需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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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他們總部,大概也會聊一下這個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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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6月7日的時候,computex可能會在新北市辦一個國際論壇,會想要推薦微軟AI相關的專家來作keyno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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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可能透過您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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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去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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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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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子維的聯絡方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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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那個簡要的program跟想要邀的人給子維,我們去微軟的時候幫你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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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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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10月30日,DTA每一年都有大型發表會,大會在去年就邀請您,但是沒有邀到,我說我們今年還是要繼續努力,我們這一個協會叫做「數位轉型協會」,您又是數位政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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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其實就像工研院那時給報告一樣,就是大家隨便問問題,我回答,你們可以接受我這個方式,然後半小時以上的時間的話,就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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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講的東西,的確要有人幫你打字下來,像我現在聽你講話,有一點累(笑),雖然我在這個行業已經幾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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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院裡面講的話,大家聽得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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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儘量都用書面紀錄下來,之後大家花多少時間看都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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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您跟一般人的gap有一點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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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在院裡面有二十幾位同事,我們也不解釋,就是實做,做了之後整理出SOP,然後再慢慢滲透到各個地方政府跟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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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事先說明的話,真的不太可能,所以我們的角度是internal start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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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很多大企業都有這一種傳統,就是做一個創新模式,發現沒有風險、大眾也滿喜歡、也沒有增加承辦人負擔,那就很容易做成一個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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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們如果一開始就做要點,卻不讓他們看到做起來怎麼樣,那過了兩年,我們還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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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這一塊比你在行得多,如何把你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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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所以我完全不預先做什麼文書工作,就是去實做,每做了半年之後回來整理,有些大家發現真的有幫助,就做成要點,我們現在是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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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單逐字稿的這一件事就已經很大的衝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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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就覺得非常amazing,你們做文字稿怎麼這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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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家裡想說到底怎麼做,所以今天實際來看,我說我一定要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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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技職專業國手」的表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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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很重要耶!這是我們現在目前,幾乎每天碰到的問題。你想得很遠,但真的要解那個問題,還是用最原始的方法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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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起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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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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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