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與會的有鄧博文,是台北市廣告代理商業同業公會的理事長,也是JWT(智威湯遜廣告公司)的董事總經理。

  • 黃燕玲,是國際五大傳播集團,Omnicom集團,臺灣區的執行長。

  • 我是滾石唱片。我們今天來主要是有一些想法,平常我們也關注政委的一些發言,我們有一些想法來跟政委作一些意見上的交流。

  • 我們一直在做一件事,有一個叫做「數位亞洲大會(Digi Asia)」,我們已經辦了兩屆了,每兩年一屆,第一次是2014年、第二屆是2016年,接著是2018年要辦。「數位亞洲大會」是「亞洲廣告聯盟」全世界最大的廣告組織。

  • 它由十四個國家組成,臺灣是其中的會員。「亞洲廣告聯盟」授權給TAAA,也就是授權給台北市廣告代理商業同業公會,由他們來辦這一個活動。

  • 「數位亞洲大會」是經過與韓國競爭而取得的舉辦權,2014年正式開始辦,台北在2011年拿到主辦權,我想應該有非常重要的意義跟價值,我們都這樣覺得,難得有這麼大的活動要做,可以把亞洲十四個國家集結起來,然後可以開始把所有的人才往臺灣聚集,我們建一個平台,讓這些人到這個平台來,因此2014年正式開始辦。

  • 2014年公會委託我來當策展人,我2014年找了行政院,當時是江宜樺前院長,2016年也嘗試找林全院長,我們當然需要尋求一些政府在政策上或者是資源上的一些協助。

  • 這個是我們相關的資料,我留兩本手冊及海報給政委參考。

  • 2018年要來了,這次來最主要來的目的是,請教政委一些問題,2018年我們現在有設定一個主題要談,也就是要談AI,黃燕玲6月27日會有一個沙龍,那個沙龍談AI對於人類生活的影響,我們現在其實已經不是在談工業4.0,而是在談AI對於生活型態、價值觀產生什麼樣的衝擊及影響,我們倒沒有去談會不會因為AI或者區塊鏈,或是機器人會搶白領階級的飯碗,衝擊會有的,從我們的角度來看,我們關心的是AI到底對人類的生活產生什麼影響。

  • JWT在今年也辦了一場論壇,也是在談這個,因為現在都在談AI,但這一個會議要在2018年發生,換句話說,我們還有一年半的時間,也就是2018年11月,一年半的時間AI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我們說AI是你談、他也談,全世界都在談,「數位亞洲大會」第一屆談的是「Beyond Digital」,第二年2016年我們談「Social Next」,2018年是在講「AI Next」,我們是有這樣的想法。

  • 我們在5月辦了兩岸論壇,也就是談AI對廣告行銷的影響,對產業、AI應該要有它的政策,或者應該有vision,我們要做,所以我們來請教,是不是可以給我們一些想法?

  • 第一,也就是未來一年半會發生什麼事,說不定AI已經沒有人要談了,我們現在已經看到太多的論述,比如Alphago,又或者是像機器人來寫文案、拍電影,或者是寫小說,但是我聽到的是,機器人雖然已經可以取代任何事,就是不能取代人心,到底AI在未來的一年半會發生什麼變化?

  • 第二,我們的大會未來可以朝哪一個方向著墨?

  • 第三,政府的政策可以給我們什麼支持?

  • 另外,我的印象是,2016年的「數位亞洲大會」台北市政府有邀請您來做keynote,您沒有同意?

  • 我在國外,去年十二個月裡有五個月出國。

  • 這是我們今天想要來討論的3個議題,我簡要說明。

  • 剛剛段董談AI,我回過頭來談這一件事為何存在,其實亞洲廣告聯盟聯盟是個國際性組織,臺灣是這個聯盟的會員。日本是這一個聯盟最原始會員之一,也是最大的會員,當時是他們發起的,我們很幸運還在這樣的國際組織有一個位置。

  • 我先講一下這個廣告聯盟,他們固定有一個叫做「亞洲廣告會議」,在2015年的時候台北辦過一次,這個是臺灣的第三次,2015年以前在2001年台灣辦過一次,那時是陳水扁總統的時候,最早是1965年在台灣舉辦,是蔣中正總統在的時候,這個大會是每兩年經由競標決定由哪個國家舉辦,每個國家都有巡迴,2015年是台北第三次舉辦。

  • 在2011年的時候,其實亞洲廣告聯盟就在談數位對於廣告產業的影響,希望有常設性的活動,一直在探討這一個產業的發展。

  • 當時有兩個國家要爭取數位亞洲大會的主辦權,臺灣、韓國。韓國他們也認為他們可以,韓國其實有一個叫做Adstar(釜山廣告節),他們為了推廣當地的觀光,用這個活動來創造,而政府全力支持,我記得那個獎沒有錯的話,其實每年都有兩萬多件的作品參與比賽,那是唯一少數的獎是參賽不用繳報名費,甚至得獎也可以拿獎金,可以用這樣的方式,是由政府在推展觀光。所以,韓國當時也非常野心想要爭取這一個活動,後來票投出來是投給臺灣,也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就進到臺灣來。

  • 當時爭取這個是很單純的動機:第一,我們希望提高臺灣的能見度,至少有這一個機會,我們要爭取。第二,我們認為臺灣可以做這一件事,尤其是在硬體上,其實大家知道數位環境還是臺灣較好,因此我們認為可以做。沒想到,爭取後真的是在臺灣辦,因為當時我們是股熱情,但接下來要辦,需要花錢,我們也沒有常設的組織在做這一件事。

  • 我舉一個例子:2015年「亞洲廣告大會」其實是台灣所有業界集合所有的力量去做,大家集中很多的資源,到行政院、立法院拜會,原則上像我們或者是各公司、會員出錢的出錢、出力的出力,但是這個大會不行,這個是每兩年來一次,變成是很難……

  • ……全力之後再來……(笑)。

  • 對(笑),因為2015年是畢其功於一役,把它做完,下一次要不要爭取再說。

  • 上次來台北就海內、外加起來有一千多個人,「DigiAsia」不一樣,變成爭取來之後,必須每兩年要弄一次。

  • 公會其實沒有常設性的人員在做,我也不可能完全動員會員再來一次,所以那時就委託段董事長,因為他對這一個行業長期關注,其實也希望若業界朝這個方向推廣的話,也滿有意義,所以當時特別委託段董事長。

  • 當時有一個在做執行單位,但每兩年(要舉辦)是很辛苦,所以真的是完全為了這一個錢……

  • ……其實那時大家都不知道怎麼辦,我覺得臺灣需要這一個平台,最早的概念是把「數位亞洲大會」變成全世界瘋子與天才的舞臺,我想要把它定位成這樣子,先不思考它跟亞洲廣告聯盟的關係,因為已經拿到主辦權了,只要是瘋子與天才都可以來,在這裡都可以得到他想要的,當時最早我是這樣想。

  • 先釐清一下,意思是國際這個組織不審核你的議程、也不審核你的講者?

  • 其實只要報告。

  • 對,我們只要報告。

  • 不要太離譜、不要違反法律就好(笑)?

  • 應該是說在會展目的下要怎麼做,當然要報告,他們也會給意見。

  • 你可以決定要不要follow,其實我們辦了兩屆之後,要辦第三屆,其實遇到了挑戰,第一個是辦會展要找幾個講師,我們就募款、政府支持、票務,大概是三大收入來源。

  • (唐鳳拿與談人的資料閱覽)

  • 您請繼續說,我快速看一下。

  • 當然這一些會員、國家的理監事們其實有提出一個問題,而這個問題很清楚,都來了兩次,台北也大概都走遍了,當時我們有目的,就是推廣臺灣、台北,因為也來了兩次,第三次能夠端出什麼,可以讓他們再來,除非是講師非常厲害,非去見他不可,或者是有什麼樣的內容可以吸引他們來,我想這個是我們來拜會的其中一個目的,也就是希望可以給我們一些想法:第一個,如何吸引這一些人來到臺灣?第二個是,國際上的支持,從政府的角度上,在這個活動上的支持、力度,可以從哪方面給我們活動支持?

  • 本來這個支持,是哪一個系統?是工業局或者是?

  • 理論上是經濟部。

  • 經濟部商業司?

  • 以下請不要記錄。(以下不記錄)

  • (恢復記錄)去年的論壇當中我們講到很多VR,像數字王國的周永明主席也來了,還有像做人工智慧做得非常好的,日本的AI Tokyo Lab也來了,但到了2018年的時候,我們在講AI的時候,會不會過時了?

  • 所以我們談「AI Next」?

  • 我們會來的原因是8月份要到釜山報告了,除了政委之外,我們會再拜訪幾個。

  • 黃燕玲說今天不是來要錢,她就沒轍了(笑)。

  • 我們這裡沒錢,最多以10萬為單位的。我們也沒有更多錢了(笑)。

  • 我提一個,會要成功,內容還是很重要,過去其實我們之前都是用speech的方式做,如果要談AI的話,有沒有一個新的形式?第二個是可否把臺灣這樣的實力展現出來?第三個是讓這一些人非進來(臺灣)不可?不然現在看Youtube就可以了,現在就有一些挑戰,是不是有一些方法或者是臺灣能夠展現出什麼支援?

  • 最近我覺得廣告產業也需要走到跨界合作,以前就做我們創意的部分、媒體的部分,但現在很多新科技的加入,會讓所有的創意,我覺得科技解放創意,也就是讓可能性更高。

  • 臺灣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我們又如何讓全亞洲都非進來不可的power在哪裡?我們也很納悶,當時去覺得可以,但要做的時候,到底力量在哪裡?因為靠廣告的部分來思考,我們談的還是廣告這一塊,我們看不到另外一個層面的事,如果這個層面加進來之後,大家覺得要來體驗、也就是在這裡會有所啟發,如果進來的話,我們就贏了,我們就可以把臺灣、台北行銷出去,大概是這樣的想法。

  • 不曉得還有沒有想要問的?我們就統問統答(笑)。

  • 我想段董跟鄧博文都提了很多,我感覺今天的拜會,我們希望這個是永續在這一個market裡面經營,所以需要把它提升到政府這個層次,可以給我們一些input,所以比較是想請益唐政委給我們一些input或者是方向,我們可以整合比較多的部分,並不是在這一個產業做而已,因為我覺得資源跟力量比較有限,或許我們在操作這一個event的時候,我們並不只是在benefit自己的產業,因為本來數位的發展本來就無限制的,所以我們也希望能夠透過這樣的操作,讓我們自己的聲音,不管是在這一個產業或者是這一個市場的數位可能性,是比較能夠被理解的,我想段董應該不會反對我這樣的解讀,我希望可以跟您請益。

  • 這比較像是公共教育的部分?

  • 希望擴大這樣發散的效果。

  • 很有意思。

  • 我先說一下,我進來之前,唯一知道的比較大的會議籌辦,是資訊圈的「COSCUP年會」,這個辦了十年左右,我是講師,也跟議程組有一些熟悉的共同朋友。

  • 每一年都是上千人,一瞬間就秒殺,到目前為止是臺灣有這麼多公民的參與,很多是草根、解決問題的科技社群在協助,這個可以說是最重要的一個年會。

  • 而這個年會的特性是,所有的議程、所有設定的這一些,其實是志工自己去組成、參與、分工。

  • 不好意思,我可不可以拿張紙記錄?

  • 剛剛有幾個關鍵性用語,草根性的科技社群。

  • 對,我們有很多類似的大會,但是「COSCUP」算是最大的,發起人、工作人及講者都是志工,當然場地、機票及食宿那需要錢,那個是找贊助,但是找贊助都很順利,因為參加的人非常多、踴躍。

  • 所以我歸納一下這個經驗,主要還是議程的設定權。這些人是最早會看直播的一群人,所以其實如果到會場,沒有參與空間的話,那就在家裡看直播就好了,何苦來呢?來是為了交朋友、上去講,也有五分鐘上去講的節目「閃電講」,以及BoF「同好會」,也放了很多你還是得來才能參與的東西。

  • 因此speech的時間相對少,而且會留時間給現場,不管是討論、發問或者是互動的做法。

  • 這個是每年練習,所以非常清楚的組織方式,不管多少人,他們都有辦法把它辦好,這個是我自己唯一參與定期大型會議的經驗。

  • 後來像很多零時政府辦大型活動,像佔領時幫忙的線路組CPR,都是從COSCUP團隊的經驗裡出來的。

  • 這裡最核心的概念,也就是協作式、參與式策展,是這群人最會的,這個是我理解的。

  • 這個在臺灣?

  • 對,但其實亞洲都有飛過來,都是固定在臺灣辦,所以形式跟你們講的有一點像,也不是我們爭取到什麼主辦權,就決定開放軟體、開放文化,臺灣在亞洲是很活躍的,所以會來臺灣,這是我的理解。

  • 我進來之後,有稍微看到我們這邊要辦的,今年9月比較大型的WCIT,這個是全球資訊大會,這個也相當大,形式就跟你們比較像了,是一個叫做WITSA(各地資訊相關聯合會)輪流主辦等等,也就是臺灣拿到主辦權之類的。

  • 這個(活動)的特性是它是整體的,當我們說「資訊科技」時,不會特別強調AI、VR或任何部分,基本上就是在臺灣有人做的,我們就做,所以其實我們可以看到是講循環經濟、資訊安全、公民科技、IoT,反正你能夠想到的都講,這個比較像是宣示性質的,「臺灣什麼都可以做」,這個是基本訊息。

  • 講師是臺灣人嗎?

  • 可能是一半一半,像這場clkao跟我是臺灣的,其他是別的地方來;「Cloud」部分是一、兩個臺灣人,三個國外人;智慧製造可能是四個臺灣人、兩個外國人。大概是這樣。

  • 是seminar的形式?

  • 算是seminar,但我們也會各自breakout帶到有興趣的主題。

  • 大會有多少人?

  • WCIT我想一下……反正是幾千人的規模。

  • 臺灣上一次辦WCIT是在2000年之類的,那時是比爾蓋茲來。

  • 上次是2000年?

  • 上次是在別的地方辦。

  • 常態性的壓力很大。這種幾十年再輪一次,放個煙火,大家再聚集在這個地方……

  • ……對,所以常態性,我有接觸的只有社群辦的這一種。

  • 所以要講永續性的話,我覺得以我的理解,首先來的人是為了彼此間發生關係,並不是跟講者發生關係,不然看直播就好了。

  • 另外,在議程辦的過程中,他覺得有參與到,這樣子才會比較願意來現場,如果議程發生的時候,完全連知道都不知道,現在這一個性質的活動,坦白說相當多了,不需要來這邊也可以學習到相關的知識,如果只是知識性的,那就沒有什麼意思,畢竟還是要有一些體驗。

  • 如果是草根社群自己辦的,我們安排很多活動是容易的,因為只要提得出主意,我們就說我們來做,就可以把做的工作分散掉,那是有一個很好的橫向聯繫文化,我不確定你們提到社群就做,這樣的組織有沒有可能一下子就做到那麼好,這也是一個困難。

  • 但是,如果以我的經驗,如果不是逐漸讓參與者,包含之前的講師,加入議程設定,那永續性現在打折扣打得很快,這是我具體的經驗,這是在辦conference的部分。

  • 另外,有關於AI的部分。我完全同意它不能取代人心,即使我們現在說有一種新的智能生命體在地球上,可能不只一種,而是很多種,但畢竟還是沒有人類成長的經驗,所以當它講自己的故事的時候,其實是不同的故事,所以不能取代我們彼此講故事的這一件事。

  • 但是除此之外,即使白領的工作都會自動化掉了,但AI這一個特性是,它是永遠在未來的詞,當達成了,從那刻開始就是自動化,就不叫AI了。我們在資訊業沒有達成的才會叫AI,只要一達成……像以前下西洋棋,打贏世界棋王了,才會說做圍棋的叫AI,西洋棋只是計算;現在圍棋打敗了,他們就會說圍棋只是計算機,要做什麼才是AI。所以AI是永遠在未來的名詞,倒不用擔心到明年AI過氣了,AI這一個詞是永不過氣的。

  • 我們現在要講的是,學界很關心的叫做「AGI」,AI在特定的領域,像下棋或者是醫療,像教小孩一樣,以前還要人教,現在不用,他在旁邊看我們做,自己就學會了,自己教自己,這個是這一、兩年大的突破;即使自學的AI好了,也是在單獨的一個地方,看著好比像雙十一節在下單做廣告的banner,它看著最好的設計師做一些banner跟點擊率,AI自己就會做廣告的banner。

  • 「AGI」的「G」什麼意思?

  • 「General」。我們下一步講的是「通用性AI」,做廣告可以把做廣告學到的東西拿去做醫療,醫療可以下圍棋,就像人會觸類旁通,我們學一個東西,往往對做別的專業有幫助,這個是人類的特性。目前這代的AI或是機器學習還沒有做到這樣,所以訓練它就像人的專家,就取代單一專業的事,訓練再好也不能觸類旁通。

  • 研究者關心的是觸類旁通的能力,有大進展的時候,我們才會說這個是新的生命體,因為有一個綜合性的經驗,那就不是單一的工具了。

  • 至少AI,包括AGI,到明年是不會退潮,這個是沒有問題。

  • 至於具體要邀哪一些講師?要看幾個,一個是為了讓大家看到數位的可能性,然後讓外國的朋友們願意來臺灣,這個是一個可能性。另外一個是我們把作為AI的普及,讓參與的朋友人願意來參與未來會議的主辦,你們也慢慢把擔子卸下來,這個是組織能力,這個是另外一個可能性,當然也有迎合及配合政策。

  • 其實都是在數位國家方案裡面,我們看到AI會有結構性的失業,我們希望AI用來做結構性的再就業,就是用來做數位學習,我們認為數位學習是AI最重要的應用,如果知道這個行業兩年後就沒了,這兩年就讓沒了的同樣AI技術,可以讓你自動化不用教學費就教下一個行業的技術,AI也可以當老師,這樣其實重新就業才有可能,不然如果都要靠人訓練人、機器取代人,那人訓練人的速度,絕對沒有機器取代人來得快,一定是機器跟人一起學,這兩個速度才會一樣快。

  • 因此,我們盤點了所謂機器學習融入教學的各個要件,包含了各偏鄉的網路、設備及連到高速運算的平台,運算的設備等等,凡是一次性的都編到前瞻基礎建設計畫,經常性的在公務預算當中,這個跨域的學習,這個是對AI的定調。

  • 我們如果不做這個,就會變成只有六都的小孩未來才能重新學習、才能跟AI學的能力,偏鄉留在後面,未來說不定會變成像不同的物種,這是很不好的,所以我們要這樣子做。

  • 因此數位學習,不管是AI或者是VR,我們把能用到的終身學習相關技術都放上去,這個是數位國家方案裡面對AI最主要的定調。

  • 「數位國家」是什麼?

  • 八年的計畫,本來是「NICI」,現在改成叫做「DIGI⁺」,就是一個八年的發展計畫。

  • 在行政院的網站?

  • 可以到科技會報辦公室的網站(http://www.bost.ey.gov.tw/),這個是到2025年的方案,裡面有很多資訊,我們慢慢會做一些更容易理解的懶人包之類的,這兩個月會釋出。

  • 我要講的是,我們在DIGI⁺的方案裡面有一點,就是政府盡量不去指導資訊產業,而是把基礎建設跟內部治理做好,我們自己盡量跟得上時代、儘量不要擋路,這兩個做好就功德無量了。至於其他民間學了AI的朋友們,要往哪個方向創業,我們不會指定大家哪兩個方向去指定題目。

  • 我們也會讓民間的朋友們知道我們在做這一些,像杜奕瑾本來在微軟,就是做微軟AI互動的亞洲的director,同時也是PTT的創站人。

  • 當時開記者會的時候,大家都很好奇他有沒有拿政府補助?沒有。有沒有指定研究方向?沒有。我們願意讓它保持是開放性的。

  • 我們希望把政府這邊也讓AI融入公務,希望公務員很多重複性的工作慢慢可以AI來做,自己要使用過才會理解,但我們在理解之前,絕對不會說三道四叫民間做什麼,這種事情我們儘量不要做,這個是我對「DIGI⁺」最基本的想法,也就是學習、數位平權、資安很重要,確保每一個人都可以運用AI的資源。

  • 我打一個不太好的比方,像我們發明火,用來烹煮食物,這個其實是把我們本來在胃裡、身體裡面做的消化動作,移到外面去做了。這樣的好處是,人類以前打獵到什麼東西,若當時只吃得下一餐,肚子裡放不下就壞了。有火的時候,大家吃得比較健康、也可以做很多事。我們做AI就是把我們腦裡的一些中樞,像視覺功能、聽覺中樞,移到外面給機器做完了,我們吃他們煮好的東西。

  • 這個很關鍵的是:如果這個技術掌握在少數人手上的話,這個是很危險的,因為整個社會沒有人懂,如果有人偷了火出來,但不會使用,說不定把整個城市燒了,用火本身也是需要學習的。這就有一點像教育,讓大家從小跟AI一起長大,也就是更能夠用這個技術、更知道如何學習,也就是素養培養,這個素養的培養我們從新課綱,自2019年開始會融入教學,這是政府方面對於AI的想法,跟大家分享。

  • 有幾個問題請教,其實我們的團隊也是輪流出席到處請益,今天剛好他們兩位有空,我們就找唐政委,可能下一次誰有空再去找別人。

  • 我們想要拜訪幾個,像科技部、工研院、再來我就不知道有什麼。這個部分政委可不可以幫我們?科技部還好,中山大學是楊部長;工研院蔡清彥是我非常好的朋友,他們都不在位置上了,我現在不知道要找誰。

  • 我們這樣講說,這次出來,這樣繞一圈之後,是不是有結論,我不敢講;但至少會很清楚,像「Digi Asia」分成三塊:第一個是knowledge,第二個是market,我們希望創造B2B的市場。market我們比較傾向於如果沒有demo,如果沒有display,我覺得很難產生這一個market的效益。

  • 第三個是所謂的social,我們希望能夠有一些互動,就像「South by Southwest」一樣,去會場的有二十萬人,但是真正註冊的人才2萬多人。所以必須有社交、娛樂的功能。

  • 假設人來了,我們有一個機器人可以demo,應該有互動的效果,其實2016年我們就嘗試找AlphaGo的黃先生,聽說他在倫敦。

  • 他現在不做圍棋,做別的題目了。

  • 我前幾天才看到他談的一篇文章。

  • 科技部或者是工研院本身有一些demo可以展示的?本來去年我們要請日本人創造的機器人「Pepper」來,今年我看到日本人也把它請去新加坡的廣告節了,所以是不是可以推薦給我們的?我們可以拜訪?

  • 我剛剛聽到杜先生,我們也會去請教他。是不是可以看政委可以給我們一些想法?

  • 我講直白一點,機器人、自駕車也好,demo比較有意義,一般性的AI系統,像黃老師做的AlphaGo,我們在網路上看它下棋,其實不用到現場,到現場也沒有幾個人能跟它下棋,這個是主要的困難。

  • 現在的應用只要不是大載具的,像無人車一定得上車,但只要不是很大的載具,只要是小的、個人助理型的,其實很多手機裡面都可以運行了,我就裝在App看就好了,我何必來會場?這個是要考慮的。

  • 我理解到工研院也有這方面的工作,不管是長照或者是輔具,也有一些AI的應用,自駕車也有一些元件,但要把這一些結合到會場,讓人體驗,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這個要先說。

  • 你們之前挑的題目是非常軟的,所以大家體驗是很容易的,好比像Social,大家都開手機加入一個social network,用個hashtag就好。但AI除非是綜合大家意見,同時跟許多人互動的social AI,不然也是跟個人的數位助理比較有關係,在家裡體驗會比到會場體驗好,這是AI的特性,因為需要時間來彼此瞭解,所以除了自駕車、機器人這種大的硬體可能比較難搬移。

  • 其實是一個象徵性的,好比有一個機器人在會場,我們11月還要去峇里島作簡報,我這一次去澳門參加國際會議的時候,有人是送了一個「布丁」,雖然是小機器人玩具,但是很好玩,小外孫玩得很開心,早上跟跟它說:「早安,布丁早。」,它也會說:「早,你要聽什麼歌?」,它其實是充電的,它是小小一個,但頭不會轉,就像星際大戰裡的機器人,我們想說有沒有辦法找到一個簡單的demo,好比工研院或者是科技部(會有)?

  • 如果要AI可以今年或者是明年可以展示的,把去COMPUTEX的AI廠商巡一遍就好了。

  • 我們去看了。

  • 就那些了,再多就沒有了(笑);如果有可展示的,一般都會帶到COMPUTEX上,它還是購買力最大的地方。

  • 你如果問臺灣本地的話,我不會有比COMPUTEX還要全的名單。

  • 我們也不能瞎找,如果政委說有的話,我們就省時去找。

  • 像我們辦這個,也不可能辦一、兩屆,或者是四、五屆,是不是可以辦得像COMPUTEX一樣?我們把它當成品牌,這個是小娃娃,頭是humanity、身體是technology,我希望這一個小娃娃會變成將來的CES show,這是我們當時做的LOGO,我不是說它好不好,但至少有表達出來,至少變成一個品牌在經營,因為是永久舉辦。

  • 我們很急的原因是,我們不可能到了明年才說:「對不起,明年不辦了。」

  • 人家交給台灣辦,辦了兩年就不辦了,但也不能隨便辦,所以才會多方尋求資源與支援。

  • 但不能永遠這樣,還是要有接班的。

  • 對啊!所以一定要靠一個組織來辦,靠個人的能量去打電話……像我根本就不知道電話,也不知道要找誰,那一天去聽音樂會,遇到施振榮,我問他熟不熟唐鳳,他說應該認得,但不熟,所以第二天我就決定自己打電話來了,我們就來了。

  • 歡迎,歡迎。

  • 所以我的意思是,這一種事不可能一直這樣做下去。

  • 我的意思是有一些事如果有簡單方便的方法,我們就走方便的方法,不必跌跌撞撞的走白路。

  • 如果有一些簡單的方法,我們就可以動得比較快。

  • 希望政委未來可以給我們一些指教,如果有一些問題,還是找黃秘書。

  • Appier你們之前有接觸過嗎?

  • 我知道,我們有跟Appier做過一些接觸。

  • ……主要是一對夫妻。

  • 如果要說AdTech跟AI交集,其實在臺灣,大家都會想到Appier。它本來是以AI創業,本來做遊戲,後來才跑到……

  • ……用AI在做交易,現在後來用廣告。

  • 嗯,我不是很清楚它的故事,但現在以廣告為主。

  • 畢竟,如果不能做成一個類似像COMPUTEX或者是WCIT這樣子包山包海的規模,因為你們每兩年就要辦一次,那或許Appier跟你談是比較平等的角度,等於是AI業者,而且也同樣對AdTech關注或者是感興趣。

  • 我和Appier的經營團隊不認識,所以沒有辦法給你一些連繫;但我要講的是,我從政府的方向來看,在「DIGI⁺」方案裡面,我們最重要的是,不要擋新創的路、不要讓法規或者是主管的長官們沒有第一手經驗而耽誤大家;但是我們不耽誤大家之後,不會特別指定說哪一個要紅、哪一個不紅。

  • 創新還是要回到私部門的朋友,比較有可能接續下去,這個是另外一個思考的方向。

  • 資策會在這方面有沒有?

  • 資策會執行「DIGI⁺」的方案,像跨域數位人才,或者是一些其他方案,資策會都有一些執行。

  • 但以我所知,比較不是辦大型國際活動的形式。比較像是媒合,或者是輔助產業創新這一類的。

  • 資策會有沒有一些知識提供者?

  • 這個我不熟耶。

  • 我有一個問題,你說大會之後會是常態性,我聽起來假設都辦在台北市?是這樣嗎?

  • 對,台北,應該這麼講是在臺灣。

  • 你需要資源,一個是中央、一個是地方,這個是常態性,像台北有COMPUTEX,活動非常多,講坦白一點,台北市或許不會把你這個當作最重要的事,如果讓其他的城市有競爭的可能,若你辦下去,可以讓城市去競爭,或許可以試試看桃園、台中或者是高雄,因為他們很難得才辦一個國際性的大活動,跟台北不一樣。

  • 如果按照你剛剛講有這麼多的東南亞人,一次兩、三千個,這個台北不稀罕,其他縣市搞不好給你可以更多資源、更多的錢,或許這個提供給你們思考。

  • 我們的目標跟策略是,我希望這一件事在台北發生;因為台北的數位環境是最成熟的,也就是工作是最方便的。

  • (以下不記錄)

  • (恢復紀錄)謝謝政委,這次拜訪之旅,我們是用最笨的方法來談最進步的主題,我們才說是一個討論。

  • 我們逐字稿是會公布的,所以會把網址給拜會的下一個人看過,可以省去許多時間……

  • ……一看就說不要找我(笑)。

  • 是這樣嗎?好吧……

  • 不過您剛剛給我們很多方向。

  • 可以試試看。我想,到最後,民間還是逐漸要有自己永續辦起來的能力。

  • 因為政府在這方面的工作,如子維所說的,即使以地方政府的角度來看,也是有一個明確的主題比較容易。

  • 每兩年換一個新主題,大家比較辛苦。

  • 不過這個可以試,桃園也好,我不知道桃園的軟硬體設備設施怎麼樣。

  • 您剛剛提到定位是在國家級的活動,其實即便是國家級的活動,看國際的研討會、國家燈節,也是全台辦。

  • 我的意思是硬體、軟體的環境怎麼樣,我們不知道,我們可以去看,如果ok的話,當然也是可以,您講的也沒有錯,說不定其他縣市願意。

  • 這一些(資料)留在這裡給你們參考,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