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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您的主題,跟我們來採訪有一點不是那麼契合,我們想知道現在戰爭型態可能跟以前完全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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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來這邊是採訪戰爭?不是大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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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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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選就與我的工作有關係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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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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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問一下您今天的演講主題,可能一般民眾覺得駭客是負面的,可是駭客跟所謂開放政府的連結點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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駭客是對系統非常熟悉的人,你熟悉一個系統之後,你當然可以去破解它,可以為了自己的私利。或者是也可以修補它,讓它更好。這就是「黑帽駭客」跟「白帽駭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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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黑客」的意思是我們沒有要去破壞或修補系統,但我們做更好的系統,讓它沒有以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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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就把它延伸來看,其實政府跟人民溝通所有的這一些系統,其實也是另外一個需要更新的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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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開放政府」跟「駭客」關係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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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做開放政府的朋友們,都是把自己叫做「公民黑客」。「公民黑客」就是大家看政府不順眼的時候,不只是罵政府,也是對政府哪裡不滿,然後把政府做得不夠好的地方,讓公民社會自己動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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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動手做的精神,在沒有工具的地方,自己打造工具的精神,就是所謂的黑客精神。不論領域,只要願意自己親手、動手做,都可以稱為「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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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這一次來南韓演講,其實有一些媒體說以前的國際駭客,現在您在台灣,然後跑到這邊的駭客大會來演講,他們用這樣的形容詞來形容您,您覺得是正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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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很對,因為國際的黑客社群,其實最重視的是資訊自由及想法分享,所以在分享想法方面,我們對於整個政府體制所做的實驗性質的開放政府工作,同樣也是分享給全球社群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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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不管在加拿大、馬德里、英國,或者是在這邊的民主工作者,都很想學習我們這套系統,這也是我們另外一種外交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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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這一次我來採訪主要是南韓大選,您剛剛提到大選和您的工作有關,您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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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一次很特殊,在所謂的「燭光運動」之後,不管是對於本來那一位總統有怎麼樣想法的朋友,各自都有發起非常長時間在街上的活動。我在這邊跟很多年輕朋友討論,他們有點像2014年的台灣,大家在街頭上發現民主是可以自己決定的,並不是政治家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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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發行大型佔領運動及年輕人彼此協作之後,就會出現以前比較不關心政治、政治冷感的朋友,現在願意捲起袖子而投入工作,因此他們非常期待年輕的政治工作者,不是從傳統的這些政治工作世家出來的、不是從大財團出來的,而是以一個市民的方式,讓市民的聲音能夠帶到政治領域,這就是台灣2014年開始逐漸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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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覺得這一次總統大選為什麼會提前?也就是跟可能涉及貪腐總統拉下來有關,與駭客精神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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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最主要的是,大家在街上的時發現動員幾十萬人上街很容易,但是大家如何在街上如何做出共識?這個需要練習、技術、互相參詳,這個東西如果不到街上,其實大家不會學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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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當時也是在佔領的時候,花了二十二天,去學習如何把各界不同的想法,慢慢凝聚成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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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有這樣的體驗之後,自然會想要投入,不管是區域或是全國性的政治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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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來最大的感想是什麼?尤其剛剛有跟一些人意見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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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這邊雖然在資通訊標準的制訂上或智慧城市的建設上,我開玩笑說他們領先台灣一個小時,因為這邊時區,跟台灣差一個小時(笑),但在這些軟、硬體建設之外,如何讓社會更深化、去運用這些資通訊工具來達到彼此的理解?他們也非常想要獲得台灣這邊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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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覺得是互相教學相長,並沒有單方面哪一邊取經,而是一起做這件事,也就是如何透過資通訊方式,把「傾聽」這件事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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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不管是在民情,或政治體制上,或傳統公務員如何面對網路上朋友等等,我們的社會狀況是非常類似的,也有非常多可以彼此學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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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問題是,各國都在講未來戰爭絕對不是實體,而是網際上,這樣講法是對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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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不是我的專門。我知道的是每天都有非常小規模、在網路上的戰爭已經在發生,而且不一定是國家跟國家,來源可能是任何一群人,只要覺得他是一個叫做「threat agent」,即能夠造成威脅的工作者,就可以對各國或者各式管控的實體進行攻擊或勒索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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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像很多所謂的恐怖活動一樣,真正造成困難或者造成傷害的,是大家因為對這個東西不瞭解而造成恐懼的反應行為,反而比他一開始那件事本身造成更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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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們覺得更應該做的事情,是培養媒體和資訊的素養,大家才能知道這件事其實也就是這樣子,就不會反應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