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我最後有個比較個人的問題,唐鳳這一年多來也有跟竹中先生見過面、交談過幾次,我滿好奇您覺得竹中先生是怎麼樣的人?
我在臺灣這麼多年,其實也有感受到社會部門的動員力量真的非常大,而且自主性也非常高,像很多臺灣發生的災難,其實大部分都是民間團體率先救災,我覺得在臺灣民間組織動員的力量,像我的家鄉朋友來參與臺灣的宗教行善活動,都覺得臺灣的這種精神非常厲害,是日本沒有的,很想要學過來。
政府在施行政策的時候,像阿中部長有說,會考量不要讓人民有防疫疲乏,這在強弱的取捨上是怎麼判斷的?
的確數位廳很密集在籌備要跟民間協作之類的,但是我總覺得日本的速度還是有一點慢,是不是臺灣有什麼做法,可以借鏡日本產生很好的短期成效?
從您剛剛所說報稅系統的例子,我就有感覺到臺灣人覺得報稅系統很難用,就會主動到電子連署平台說這個真的要改之類的,人民願意主動跟政府對話的態度,我覺得在日本是比較沒有的,日本很像是政府做什麼,然後他就覺得「喔」,我們日本人民感覺比較沒有主動性。臺灣有沒有什麼可能訣竅,就是可以讓人民也產生主動性?
我長期來看臺灣,臺灣也不是一開始就這麼溝通、透明、開放,可能也是有一些契機,或者是政府是不是有一些想法的轉換,所以才會有這樣子信賴關係的改變?
像這種完全不勸導直接罰錢的規定,在日本一定會造成很大的討論跟反彈,日本會先否定,但是臺灣人很快就接受了,而且會互相提醒跟督促,就會說總之先配合,我覺得這個是一個信賴關係表現的例子,我想知道的是,以現在的臺灣經驗來講,為何同樣是民主社會,臺灣可以有這樣的效果,有什麼樣的做法,日本是可以應用上的?讓日本短期之內也可以有這樣的效果?
我想問的是,在新冠肺炎這一年多以來,我覺得臺灣政府跟人民間有非常好的信賴關係,比如現在三級警戒,中央已經說不再勸導,不戴口罩就直接開罰,現在有這樣的規定。
首先我想要跟你表達謝意,臺灣因為三級警戒的關係,餐飲業跟服務業受到衝擊,在台很多的日本企業餐廳也有受影響,因為現在臺灣政府非常積極在推動紓困4.0,我們這些受到很多波及、限制的在台日本企業,當然也因此受到紓困的受惠,我想在這邊透過你來跟臺灣政府說謝謝。
你好,我是山本幸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