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現在如何面對過去、記憶過去,同時決定及想像怎麼樣的未來,人在面對恐懼時,逃無可逃,最後只能面對它,每個人如何面對自己心理的恐懼,那是自我的挑戰,這是大家都要解決的課題。
稍微回應有關於創作自由與歧視的界限,我個人覺得如果有歧視的言論產生,周圍的人應該就要出來,也有反駁的聲音。言論自由的空間就是創造出討論的空間,我們如何把自己的意見、想法表達出來,甚至是說服別人的過程,而這一個過程就是形塑共識的過程,中間很多人很辛苦,但大家必須努力,以上是我個人的意見。
那麼久遠以前的事,直到現在我還有印象,雖然那時是不理解的小朋友,但現在回過頭來看那時是我參與及最早期的社會運動經驗,謝謝。
1987年「金華國中」有主張臺灣獨立的言論自由,1987年5月份黨國安法的遊行,那時我的印象裡是在國父紀念館附近的咖啡廳,我跟我父親、母親及我奶奶,那時三個人坐在咖啡廳裡坐非常久,久到我到現在都還記得,當時爸爸時常會跑去打公共電話,後來聽媽媽轉述才知道那時是在聯絡及進行其他的遊戲活動。
在那個沒有網路的年代,就是靠幾本黨外雜誌口耳相傳及號召群眾,表示這一些議題是在當時所關心的。
主要三個運動:第一個是1986年的「反戒嚴綠色行動」;第二個是1987年「228和平日平反運動」,其實那就是第一次的轉型爭議;第三個是1988年的「新國家運動」。這其實是有脈絡及背後有順序的,主要是突破當時的經濟,經過思考之後所做的行動。
講到社會運動的部分,我提到我父親的社會運動,小時候大部分的經驗也是來自那邊,只是當時我人在場,我卻不懂及不太理解。
當然還是要獨立自主,才能保持及維持言論自由,以上,謝謝。
更不要說現在NGO工作者李明哲,我們還是再次呼籲,其實我們都非常關注,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表達,當然政府也應該有在協助,但就人民的觀點、對我來說,也會產生恐懼。可是如何讓人民免於恐懼的自由,這是政府可以做到的,但是人民就個人來說,人要如何面對自己心理的恐懼、如何面對及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這都是每個人的課題跟自我的挑戰,因為這就是發生在現實周圍的事。
呼應國際,對台灣來說,主要是面對中國因素的壓力,不管是台商或者是藝人,都會有恐懼。舉例來說:當一個國家把書本在海關當成是危險物品,只要經過X光機掃描,發現有疑似書本東西時,就必須打開檢查是不是屬於禁書,只要上面寫有關於歷史,還要特別挑出來翻。這樣就會造成人民心生恐懼,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我想要講的一點是:有言論自由日,不代表言論自由不會不受到威脅,隨時其實都要提醒自己,在個人方面,是不是有作自我審查,在組織方面,想要打造的目的及手段,他們是不是有合理的比例及是否適合,今天的言論自由日的訂定才有意義,謝謝。
其實我爸爸的雜誌上,雖然他主張百分之百的言論自由,但是他同時也主張言論責任都是他自己負責,因此自由很重要後面跟隨而來的是「責任」。
我們應該要思考這個是結構的因素,台灣有很多問題,不應該作為個別事件化的思考,我們應該學習思考背後結構性的因素。
既然謠言一直都會在,所以只能靠不斷地說明、澄清,一再反覆敘述跟把事實說清楚,不管是好的意見、壞的意見,公共討論的痕跡都要一直留著,這樣提醒自己,也是提醒組織來說反省有什麼矛盾的地方。
我的想法其實是言論自由的空間,就是讓不同的意見碰撞、併存,要引起大家討論的熱度,才能聚焦議題,甚至去反思自己邏輯思考上是否有錯誤、不足。
好。
所以「假新聞平台」是個假新聞?是個流言?
在民主社會過程中,不可以以非暴力方式表達非暴力政治觀點,而被貫以叛亂的罪嫌,這句話是我父親那時講的,我覺得這句話在現在臺灣或其他國家如中國,也還是可以適用,謝謝。
還有更直接面對的經驗是,我們對於外來因素的恐懼,像現在有台灣NGO工作者在中國下落不明,現在更擔心的是,這會變成外在因素以此手段來箝制台灣的人民,讓人民心生恐懼。
第二個要分享的是,我記得小時候在爸爸的雜誌社裡面,有打字部及攝影的沖印室(暗房),如果把記者的文稿拿去外面打的話,有可能會被當時的警察查禁、沒收——攝影照片也是——所以這是我個人印象所及言論自由被箝制的經驗。
說到個人經驗的話,最直接的經驗是我父親的死亡,1989年的時候,我父親刊登了《新憲法草案》,遭到當時政府以涉嫌叛亂的罪嫌起訴,當時他作為一個自由主義的信仰者,選擇非暴力、運動者所能採取最激烈的手段來結束生命。在那之前,他把自己心理上的不自由、言論上的不自由,化為具體、形體上把自己囚禁在雜誌社裡一天,這應該是我個人生命歷程中第一個有關言論自由的經驗。
大家好,言論自由是民主的基礎,是民主社會必要且充分的條件,首先必須要有言論自由,才有可能去爭取其他的自由。